“同你小舅舅有關。”蔣山青笑了笑,給出了提示。
李梅兒反應也不慢,眉頭一挑,略有些驚訝地問道:“是……阿禾姐?”
蔣山青點頭,表示李梅兒猜對了。
這兩人能湊到一起,李梅兒還真想不到,遂好奇問道:“咱們離開鄞縣前,阿禾姐不是已經有了婆家,是后來又出了什么變故嗎?”
蔣山青搖頭回道:“具體的我也不知,只知道陳皮遇見阿禾的時候,她已經是寡婦身份的,想來應該是前夫英年早逝了。”
李梅兒聽罷嘆息了一聲,感嘆道:“這般說來,阿禾姐前段時日也過得挺辛苦的,不過她現在遇上了陳皮叔,也算是否極泰來了。”
“陳皮想請咱們夫妻吃飯,感謝我把鋪子低價轉讓與他,你去不去?”蔣山青又問道。
“去啊,我還想順便看看韋嬸子和丫丫姐呢。”李梅兒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次日一早,李彥早早去了衙門,李鑫和蔣旭也都在午時前離開了,兩人如今都有生意要看顧,也不是能懈怠的時候,只是與李家人約好了,等清明一道兒回鄉祭祖的時候,再好好聚上一聚。
這邊蔣氏剛把兩家人送走,那邊一條街上的莊老爺和莊姑媽就跟聞著兒的貓找上門了。
李老娘實在是不待見他們,可怎么說都是自家親戚,又住在一條街上,也不好把人趕出去。再說了,她現在可是縣太爺的親娘,身份都不一樣了,待人接物也得顧著些面兒。
莊老爺生意場上的人精兒,自然一早就知道李彥上任知縣的事兒,要不是礙于李家昨日有客人,早就迫不及待地上門了。
他如今見了李老娘,早沒了從前那端著架子的模樣,一臉逢迎地恭維著老太太,“老嫂子,我一早就看您是個頂有福氣的,就是那誥命夫人的命,如今看看,還真是一萬個沒錯的,您這氣度,就是跟那陸家老太太,也是差不離的。”
李老娘端著架子,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矜持說道:“老莊你這話便不對了,人家陸老太太可是正經侯府出來的小姐,哪是我這種鄉下老婆子能比的,而且你家還跟人陸家帶著親呢,這般背后說人家,可不好。”
莊老爺臉上訕訕,一時不知該怎么接話,只能給身旁的莊姑媽使眼色。
莊姑媽這一趟著實是不想來的,畢竟前頭那么些年,她可都是壓這個嫂子一頭的,如今人家搖身一變成了誥命夫人,自己也只得做小伏低地巴結。
莊姑媽臉上堆滿笑,連忙開口道:“嫂子您這說的哪里話,老莊可沒有說陸老夫人的不好,只是覺得嫂子您如今氣度跟從前完全不一樣了,要不是您模樣沒變,我跟老莊還真是不敢認了。”
李老娘的唇角微微翹了翹,顯然莊姑媽這話說得她心情大好,可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的,緩緩道:“我這次去京城走一趟,看得多了,那些個達官顯貴,皇親貴胄也算是都見過,見得世面多了,自然就不一樣了。”
莊老爺夫妻聽了李老娘的話,震驚地倒吸了口氣,心中忍不住感嘆:恁的娘誒,竟然連皇帝老爺都見著了,這老嫂子還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莊老爺震撼之余,更加賣力奉承,順便還旁敲側擊問了些李彥的事,表示大侄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他這當姑父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夫妻倆硬是賴著跟李老娘說了大半個時辰話,眼前李老娘面上神情有些不耐煩,這才告辭離開了。
兩夫妻離開之后,蔣氏和李梅兒才過來了。
李老娘端著茶水潤喉嚨,忍不住跟兒媳孫女兒感慨,“這再往前十年,我是想不到這夫妻倆會這般巴結著老娘,那句老話真是說得好,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李梅兒引起地給李老娘換了盞茶水,笑瞇瞇道:“那還不是祖母您福氣好,為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