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面對旁人的挑釁,以柔則莞爾笑之,“本人以為能不能進,自不是你我說了算。與在此其爭論不休,咱們不防靜觀以待。”
話畢,喬以柔陶出一串佛珠,遞給了守門僧人微微一揖“請大師幫忙通傳一下鏡空大師,就說是老朋友求見。”
“噗!一串破珠子就像走后門,你不怕是來打發叫花子吧。”王二丫一陣冷嘲熱諷,不想對方竟然接下了佛珠,并且作了通傳。
“女施主,您請稍等。”
王二丫瞬間呆立木雞。
沒想到小丑竟然是自己……
手絹猛地揉緊,眼底微冷一收。
這喬以柔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法竟讓油鹽不進的守門僧網開一面?
而自個兒足足排了兩天,都沒有排上日程。這若說當中沒有貓膩,她打死都不會相信。
“說吧,她私底下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香油錢。”王二丫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守門僧的面前,指著旁人的鼻子一頓斥責,“是個人單凡掛著腦袋都應該知道,鏡空大師怎么可能會與這種人做朋友。”
“阿彌陀佛,小僧只負責傳話。”守門僧微微一揖。
王二丫氣得直原地跺腳,甩頭憤臉一瞪“哼,喬以柔你別太得意。我相信,以鏡空大師的道行定能看穿你的小巴戲。”
喬以柔只是默而不語,倒是旁邊的喬以沫好奇的看了看一旁似要狗急跳墻的王二丫。
“姐姐,這位姐姐是不是病了。”
“你才有病!”王二丫握了個拳頭,嚇得喬以沫趕緊躲在了姐姐身后。
“管好你家妹妹,再敢胡說,我定撕爛她的嘴。”
“啊……”喬以沫嚇了個激靈,連忙躲在姐姐身后。
“過來。”喬以柔拽了妹妹站在一旁,靜侯以待。對于聒燥戲多的王二丫,她才不會放在心上。
“阿彌陀佛。施主,您可以進去了。”大門悄聲打開,立于門口負責通傳的僧人稍稍作勢。
喬以柔默言回輯,隨后便拉著妹妹邁進了內堂。
“鏡空大師,你太讓我失望了!”王二丫叫囂不滿的情緒,在門外不斷吼出。
“太可以了這!接見這下賤的貨就不怕污了您的盛名!還非貴即富,我看就是上不了臺面的下九流……”
喬以柔聽著,微微撅眉。
“姐姐,外頭的姐姐是個壞人嗎。”喬以沫慫著腦袋,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為什么這個世上,那么多人對姐姐徒生敵意。就連阿娘也是如此。姐姐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喬以柔聞言一顧,搖頭“她不是壞人。她只是跟自己過不去。”
“阿彌陀佛,此番看來,施主也是個通透之人。”一聲輕沉從內院響起,喬以柔姐妹二人聞聲一顧。
只見聳立于山林險境的堂院內中,佛子盤膝而坐。他的身后是一排松林,盤據之寺廟的是懸崖峭壁斷根。因為山高俊林的地勢,院中的霧氣還未散去。
走近了看,他今早身穿一件佛頭青錦袍,腰間綁著一根蒼藍虎紋紳帶,如瀑墨發無風自舞,一雙清澈的眸子寒意末到眼底,身子略顯消瘦。衣袂飄飄,清冷的背影仿佛與天地相融,似已把自己的心肺、身心,都縫入茫茫蒼穹,唯有寒風朔朔攀附著天際流入更深遠的世界。
“鏡空大師。”一瞬間,喬以柔似乎感覺和尚換了一個人。
喬以沫像撲飛的鵝子沖到了和尚的懷中,蹭了又蹭。
“小沫,不得無禮。”喬以冷猝不防,叫喚不及。
“無事。”鏡空只是微微一笑,任那孩子作番撒嬌,小半會兒才戀戀不舍的被喬以柔拖走。
“抱歉了大師。”喬以柔微微作輯。
鏡空擺了擺手,只是喚了一聲。
“小豆子。”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