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華已經跟在夏季海屁股后面跟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從公司辦公室一直跟到夏家別墅,夏季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華啊,難得你這樣纏我,繼續吧,平時不派你出差,一到公司就馬上回那邊,爹媽都不要了。”
“爸,你這是胡攪蠻纏,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是綁架,那是犯法的。”夏華跟霍少辰分開后,并沒有去報警,而是直接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大人,希望他能放過霍婧跟林微月.
“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做的,霍少辰跟林正南在商場上樹敵不少,憑什么就懷疑我。”夏季海的語氣充滿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其實他心里也是苦啊,自己的兒子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他的能力,是永遠無法與霍少辰所抗衡的,如果自己不親手為他除了霍少辰,就算他吞并了霍氏,只怕兒子也無法坐穩這江山,當然,事情未成功之前,這些話還不能對兒子說。
夏華撓撓腦袋,一時間也無法反駁自己的父親,只是他的直覺上是相信霍少辰的話要多些,對于自己的親生父親,他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他想了想,又說,“爸,那你幫我把聞婧找回來吧,靈兒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看到媽媽了,一直在鬧。”
夏季海此時,更是一聲冷笑,“我又不是警察,哪里知道你老婆跑哪里了!”
夏華無語,但又不甘心,只能跟父親打起持久戰,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父子倆就這樣耗上了。
到了傍晚,夏華的電話響了,他隨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心中似乎一緊,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還在一旁盯著自己的兒子,不自然地走開了幾步,才接起了電話。
這電話正是看守微月跟霍婧的黑衣男人打來的,他轉述了微月的話,擔心霍婧的腿不送醫院,耽擱了治療就會有危險。
夏季海的臉陰了一下,還是斬釘截鐵地說:“別費話,讓你看著人就看著人,其它的不用管。”
夏華雖然站得有點遠,而且父親也故意壓低了聲音,但他還是聽到了“看著人”的字眼,所以看到電話一掛斷,他馬上問,“你剛才說,看著什么人啊?”
夏季海皺了一下眉兒,他一生奸詐陰險,卻偏偏生了一個這樣榆木腦袋的兒子,胳膊盡往外拐。
所以很不耐煩地說,“看什么人,是財務打來的電話,問我今年銷售帳目的事,我讓他好好看。”
夏華不敢反駁父親,心里卻在嘀咕,明明聽到是人,怎么又變成了帳本的呢!
吃過晚飯以后,夏季海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夏華也準備離開了,媽媽不在了,爸爸也不回去,還不知道女兒哭成什么樣了,只是經過車庫時,看到了夏季海的坐駕停在那里,他心念一動,上前拉開后排的車門,居然沒有上鎖。老爸也太相信自己家的保安了。
夏華一閃身,躲在后排的座位下方,他的直覺告訴他,今晚不會是平靜地一夜,總要發生一點什么事,那么自己就干脆來個守株待兔吧。
此時少辰正開著那輛破舊不堪的上海大眾行駛在青龍山崎嶇的盤山公路上,對方已經完全掌握了他的行蹤,所以每到一個十字路口,他都會接到通知,往左還是往右拐。
只是盤山公路越來越險峻,有些路段,就是貼著懸崖邊上來走的,真的是稍有不慎,就車毀人亡,他的右腳踩著打滑的離合,腳也累得酸痛,情況的兇險,他握著方向兩只手,早已經布滿了汗水,在這秋意甚濃的季節里,他后背的襯衫也已經濕透了。
前面是一個坡路,少辰眼看著越來越快的車速,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所控制了,他的心中不禁一寒,接著,他的眼前看到路的盡頭,竟然就是一個懸崖,看來這一路線對方早已經設計好了,就等著這場意外的發生。
少辰出于求生本能地一手猛打著方向盤,一手用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