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某人的震驚模樣,顧楓忍不住咧嘴笑了,順勢拉拉她的衣角,“喂,還沒回答我呢,現在有三個選擇了,你到底選哪個?”
“你說什么,我耳朵聾了,聽不見!”
“那行,就我幫你選吧,我現在就讓人把你的賬號從101組織刪除!”
原本還在耍賴的薛樺,聽到男人云淡風輕的說了句,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別!”秒慫,她嘻嘻沖著男人擠出一抹假笑。
“那個,我以后如果有什么可能有危險的行動,一定提前跟你說,還有,以后我出門保證隨身攜帶手機,跟它形影不離,盡量讓你可以隨時聯系到我!”
看著某人秒變乖巧的可愛樣子,顧楓的心瞬間變得酥軟,“行吧,我就暫且信了你的鬼話,以后如果我超過二十分鐘聯系不上你……”
怎么又是二十分鐘?這個數字聽起來好像有點熟悉,薛樺腹誹,不等男人說完,她已經搶先接過了話,“沒問題,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高中的時候,她跟他討價還價來著,結果完敗,這個男人的霸道,薛樺也是領教了,這一回她不想再白費口舌,索性一口答應。
可能是習慣了她跟他叫板,某人突然這么乖順,倒是搞得顧楓不大適應。
明顯愣了一下,爾后他微微上揚了唇角,用手指輕輕擦上女人的鼻尖,“這還差不多!”
“行了,睡覺吧!”打了個哈欠,他順勢轉了話鋒,起身將一旁的女人打橫抱在懷里,向著臥室而去。
幾個小時后,麻藥的效果漸漸褪去,薛樺手上的刀口開始隱隱作痛。
直到藥效全部散盡,深入骨髓的痛感越發清晰,甚至相比于她劃上匕首的那一瞬間,還要疼。
英雄果然不是那么好當的,被疼痛從睡夢中喚醒的薛樺,在心里暗自感嘆著,無法入睡的她,一個姿勢躺時間久了,不覺有些累。
想著男人明天還要工作,薛樺不想把他吵醒,所以她盡量輕了翻身的動作。
可不知是男人沒有睡沉,還是睡眠本來就淺,她的身子才剛剛轉了一半,顧楓已然察覺到了。
“怎么了?”
薛樺剛想說“沒事”,但她還沒開口,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已經再次在耳畔響起,“是不是傷口疼?”
“還好……”反正怎么都要疼,不想影響男人休息,薛樺避重就輕回應著,可她話還沒說完,房間里的燈突然亮了。
猛然從黑暗暴露在燈光下,被刺的有些睜不開眼,薛樺注意力被轉移,沒說完的話隨之頓在了嘴邊。
“還好?還好你眉頭皺那么深?”
這么深的傷口,麻藥過勁后怎么可能不疼,刀傷,他不是沒受過,那種滋味,他清楚的很,知道她八成半夜要被疼醒,所以,他壓根就沒敢睡沉。
“我哪有?我剛剛是被燈晃的!”強行忍著,薛樺假裝無事解釋道。
“我開燈之前,你不是比現在皺的還厲害?”
疑惑的向著男人看去,薛樺雖然沒有說話,但“你怎么知道“幾個字早已清晰的寫在了她的表情里。
見狀,顧楓徑自繼續道“你忘了,我在黑夜里也能看的清?”秀眉已經蹙成了一團,說話間,男人的眉眼間寫滿了心疼。
“對哈!”嘻嘻一笑接過話,爾后薛樺故作輕松的轉了話鋒,“其實真的還好,只是我比較怕疼,你也知道的,我連打針都害怕!”
“怕疼?你徒手握匕首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怕疼?”
責備的語氣中暗含了幾分溫柔,說話間,顧楓已經輕輕拿起女人受傷的右手,放在嘴邊,小心給她吹著傷口。
“我那不是也沒辦法嗎,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隨著手掌心一陣清涼傳來,痛感好像真的減輕了不少,嘟嘟嘴,薛樺賣萌式的小聲回了句。
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