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要面對槍林彈雨,我就應該穿一身防彈衣出來!”眼見那些人就要靠上來,薛樺撇撇嘴,語氣帶了些許玩笑的意味低聲感嘆道。
“你穿在里面的衣服就是!”
聽到高冷哥淡淡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薛樺在片刻怔愣后隨即明白過來。
難怪出發前他非要讓自己換上他給她準備的衣服,本來只是以為國外的溫度比國內更低而已,卻不想,男人竟是另有打算。
“看來你一早就準備好了?”眉眼間泛上淡淡笑意,薛樺在松了一口氣同時,也隱隱生出了一陣心疼。
能考慮的這般周全,說明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經歷,難怪面對生死的時候,他能表現的那么淡定,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或許生死一線對他來說,早就是一種常態。
想想也是,一個毛頭小子,兩年多的時間,從一個學生搖身變成了經營著不知多少億資產的總裁,這其中一定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和不為人知的晦澀。
薛樺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已經再次在耳邊響起,“靠著我,把耳朵堵上!放心,我一定能帶你從這里安全離開!”
哪怕是絕境,他那溫柔的聲音依舊還是動聽的不行,薛樺覺得自己的耳朵快要懷孕了,方才心里生出的淡淡恐懼就在這一瞬間徹底煙消云散。
“嗯!”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薛樺輕輕應了聲,并按高冷哥所說,用雙手堵住耳朵,靠在他的懷中。
就在那伙人沖到兩人所在墻壁后面的前一刻,顧楓扣動扳機,半探出頭,沖著那些人打了一槍,隨即趁機帶著懷中的人從原來的地方跑開,尋找新的掩護。
兩人一路跑,那些人一路在后面窮追不舍,空氣中時不時傳來開槍的巨響。
這種小型手槍本來就只能放幾顆子彈,雙方幾番交鋒后,搶子已經全部耗盡,而這個時候,顧楓和薛樺也在對方的步步緊逼下,走到了懸崖邊上。
其中一人,用他們的母語沖著對面的兩人說了幾句,并不是a國國民,他說的話,顧楓也聽不懂。
但從那人帶著滿滿殺意的得意目光中,顧楓也讀出了他的意思,把他的眼神按照國內的匪徒思路翻譯出來,大概就是,“你們倒是跑啊?看你們還能往哪跑?”
天色漸漸暗了,那些人手中的刀反射著月光,顯得格外清寒,眼見幾人一步步向他們逼近,顧楓回頭往那不見底的深淵看了看,淡然轉向身側的人兒。
還沒等他開口,倒是薛樺已經搶先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信我嗎?”
想法本就一樣,兩人目光相接,無需明言,已然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點了點頭,在那些人圍上來的前一刻,顧楓抱著薛樺,縱身從懸崖躍下。
許是沒想到兩人會這般決絕,那些人明顯愣了下,隨即緩過神,快步向懸崖邊上靠了去。
打開手電筒,順著崖壁往下照了照,一束亮光橫穿無盡黑洞,這懸崖看上去深不見底。
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想來沒有什么生還的可能了,那幾人用他們的母語交流幾句,爾后轉身離去。
清冷的北風不停在耳邊呼呼吹過,雖然有些刺骨,但親身體驗了一把電視劇中跟戀人一起墜崖的情境,薛樺倒是覺得有些刺激。
也沒著急,在下落一段距離后,她才慢悠悠摸上了帶在身上的三角鉤。
這是她從前攀巖的常用設備,自從那一次顧氏集團大樓意外著火,她險些變成蜘蛛俠開始,她便留了心眼。
為了以防萬一,出門的時候,她一直隨身攜帶著她的寶貝裝備,反正不占多少地方,關鍵時候還能保命。
找好位置,就在薛樺準備將三角鉤拋出時,男人已經搶先一步,打開了帶在身上的降落傘。
本來以為自己那銀絲特質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