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媳婦“對了,昨天下午來了個警察,跟我說已經把陳家那幾個抓到公安局了,從審訊到判刑還要一段時間。陳家都什么反應,有沒有找你賠不是?”
季清冷笑著搖頭,“不僅沒有賠不是,還強硬要求陳青巖出錢找關系,把那幾個保出去呢。”
接著,她把陳青巖拒絕老太太,被老太太打了的事也說了一遍。
王大媳婦啊了一聲,罵道“這也太過分了,他們是不是沒有良心啊,還是他們覺得,只有他們是人,咱們都不是人啊。”
“嫂子你別氣,為他們那種人生氣不值當。”季清冷酷道“等你回去,找村委會說明情況,去跟陳家要醫藥費,補償費。”
王大媳婦生氣,“就是得要,必須要!我是看出來了,這幫人是真不知好歹,你對他們越寬容,他們越蹬鼻子上臉。”
“沒錯,對付這種人,就要心狠手辣,咱們的好,他們不配。”
“對對對。”
季清陪王大媳婦聊了好一會兒,才跟盼娣一起去辦年貨。
她手里有陳青巖帶回來的票證,直接就去了供銷社。
供銷社的售貨員叫丁秀,看到季清進去,一眼就認出來正是前幾天買了兩條圍巾的有錢人,十分熱情地迎了上去。
“妹子,買點啥呀。”
季清看向副食品那個區域,隨口道“還不確定,打算買些白糖、紅糖、糕點、豆制品。”
丁秀驚了下,提醒“買這些東西是要票的。”
“我知道。”季清拔腿就往副食品區域走,看著種類并不繁多的糕點,拿不準要買那個,便扭頭,“盼娣,你想吃哪個。”
盼娣羞澀,視線在糕點上轉了一圈,舔舔嘴唇,“我不知道,娘說了算。”
“那就都來一些吧。”季清轉頭,問跟過來的丁秀,“這些都是一個價格吧。”
丁秀還在發愣呢,聞言點頭“嗯,都一個價,一斤一塊錢。”
季清掏出兩塊錢和兩斤糕點票遞過去,“要兩斤。”
白糖和紅糖各一斤八毛,季清拿兩張糖票各自買了一斤,什錦糖要貴一些,配上票還要一斤一塊五,季清想著過年,也買了一斤。
買豆制品的時候,季清犯難了。
豆制品票比糖票多,份額是五斤的,她原來想買豆腐,回去可以變著花樣做好幾道菜給孩子們吃,可鮮豆腐不經放,容易壞。
思索了好一會兒,季清想著過年這幾天不缺吃的,還是得買點耐放的,這樣過段時間也能吃得豐盛。
于是,她買了一斤鮮豆腐,剩下的都買了腐竹。
腐竹比豆腐輕,四斤腐竹看起來很大一捆,盼娣要過去提著,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興奮。
接著,季清又走到日用品區,拿肥皂票買了一塊肥皂。
只有手掌大小,裝在一個紙盒子里,看上去非常不起眼。可季清卻當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裝進背的布袋子里。
這是這個年代,她目前能買到的唯一的護膚品了。
季清愛美,無時無刻不想著怎么保養一下臉和手,可現實條件不允許,吃穿的東西都不夠呢,哪還有用到臉上去的。
丁秀看季清對肥皂很是珍惜,重新又對季清打量了一番。
這一看,才發現季清雖然穿著破爛,卻完全沒有鄉下婦女的邋遢和不講衛生,烏黑的長發整整齊齊在腦后梳成一條麻花辮,巴掌大的臉又白又嫩,脖子更是長長的,又漂亮又有氣質。
她突然想到什么,壓低聲音對季清說“妹子,過完年供銷社要進洗發膏,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到貨了我給你留一罐。”
季清瞬間眼睛放亮光“這么好!”
她從穿過來到現在,每次洗頭只有淘米水用,連皂角都沒有。不過好在這個年代也沒什么污染,洗臉洗頭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