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頭一天,季清跟他匯報,說要回家去的事兒,他不悅嘟囔了一句“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早上,季清又起遲了。
不過,陳青巖已經做好了早飯,她起來洗漱完直接吃,吃完后跟陳青巖一起上研究所。
這幾天大抵都是這樣的行程,她也漸漸習慣。
她有時候甚至想,如果將來一直跟陳青巖在一起工作,一起上下班,似乎倒也不錯。
可也只是想想罷了。
陳青巖拿的是死工資,未來幾年內都不會有任何變化,孩子們在長大,需要用錢的地方會越來越多。
她偷了這個懶,就是將重任壓在陳青巖一個人的肩膀上。
只要她愿意,陳青巖肯定會點頭同意,但她不想這樣。
倆人到了研究所,季清陪陳青巖到車棚里放自行車,剛放完自行車出來,遇上了所長秘書。
“季清同志,所長讓你過去一趟。”
不等季清開口,陳青巖問“啥事兒?”
“工作上的事兒。”所長秘書回答。
季清不想陳青巖過分擔心,捏捏陳青巖的手“最近劇本改了好幾處,所長應該是想跟我討論討論,我去看看,你也去忙工作吧。”
陳青巖這才點頭“好,有事就跟我說。”
瞧著陳青巖對季清者保護的樣子,所長秘書在心里捏了把冷汗,幸虧沒把舉報信的事說出來,不然陳青巖肯定跟著一起去。
陳青巖回自己辦公室,季清跟著秘書去找所長。
“所長,您找我。”
所長坐在辦公桌后,聞言抬起頭,將一張紙遞給季清“你自己看看。”
季清沒有多想,接過紙,一行行看下去,不由得瞪大了眼。
這居然是一封舉報信!
她看著信上的字,念了出來“季清不守婦道,在研究所里勾三搭四,亂拋媚眼,擾亂研究所風紀,敗壞研究所名聲,同樣作為女同志,我們希望將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逐出研究所。”
下面一段,寫的是季清在研究所外和陌生男人說說笑笑,給陌生男人買冰棍買西瓜,并在會見完陌生男人后,離開研究所,去和陌生男人一同搭乘班車的事。
最下面是一行簽名,其他人季清不熟,但其中的韓月笑和張花兩個名字,季清這幾天已經非常熟悉。
“看完了。”季清哭笑不得,只覺得荒唐,“所長,昨天的事,前因后果我都向您匯報過的。那個所謂的陌生男人,是我跟陳青巖同志共同的朋友,叫于飛,我跟于飛沒有任何關系,您若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
所長臉色難看,“我知道。”
這幫女人,尤其是韓月笑,早就看不慣季清,在所里經常散布季清的謠言,這些事所長知道,卻沒有面子告訴季清。
他手底下的員工這么沒有道德底線,作為所長,他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季清“如果現在要停止我的工作,或是要我開始接受調查,我愿意全部配合,所長,您的意思是?”
季清態度越謙遜,越懂得禮貌和分寸,所長就越覺得愧疚。
這年頭,名聲對一個婦女來說是多么重要,所長也是知道的。
人好好一個女同志,他叫來讓人家干活,不僅沒有落什么好,反而惹了一身腥,這能不愧疚嗎?
沉默了好一會兒,所長才表態“這事關乎于你,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季清身正不怕影子斜,聽所長這么說,落落大方道“她們造謠生事,我認為得查清真相,給我一個清白,給她們相應的處罰。”
所長“是該這樣。”
雖然是他的員工,可他也不想保了,如此糟踐人女同志的名聲,說是自己的員工,他都覺得丟人。
季清又說“不過,我建議要查要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