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本想堅持自己騎車,在她看來兩個人都騎車速度快,陳青巖也不用那么吃力,可見保安大叔正笑瞇瞇看著自己,一臉陳青巖好男人的表情,她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她知道平時可以算了,這時候得給陳青巖一個面子。
活了兩輩子,季清慢慢了解到了人們常說的在外要給男人面子,其實指的并不是自己受委屈讓男人高興,而是給他表現的機會。
她無奈笑了下,對陳青巖點點頭“好。”
自己那輛自行車就留在車棚里明天來了推,季清坐上陳青巖的自行車后座,對保安大叔擺擺手“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哎,好嘞。”保安大叔一臉樂呵呵。
分明前一刻在派出所的時候還如喪考妣,一臉痛苦。
郵局的人來家里說過陳青巖晚上不回家,孩子們并不擔心,但季清并沒說不回家的,到了七點多季清還沒人影,幾個孩子都擔心起來。
他們想去找娘,可又不敢亂跑。
四個只在家里待不住,搬了小板凳就坐在門口,一邊說著互相鼓勵的話,一邊在心中默默為娘祈禱,希望娘能好好的。
“爹回來了,后面還捎著娘!”招娣騰一下站了起來,高興喊道。
盼娣終于松了一口氣,趕緊起身把小板凳拿走,到院子里開燈擺飯桌,必旺則是蹬著小腳跑上前,在季清下了自行車后直接撲了上去。
“娘!你可回來了!想你!”
季清一把將必旺抱起,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笑瞇瞇道“我不回來我上哪兒去啊,你們爹今晚忙工作,我等他一起回來的。”
家旺趁著這個機會問“娘,以后你也會經常去等爹嗎?”
他問這個是想心里有個底,到時候要是娘回來的晚,也可以放心些。
雖然盼娣才是這個家的老大,但家旺機靈的外表下,已經開始有男子漢當家做主的責任感,他是大兒子,爹娘不在的時候,他得穩住,不能慌。
季清抱著必旺進了大門,看到院子里飯桌上擺得滿滿的,顯然孩子們也還沒吃,她便回答家旺“以后我可能會經常等,到了六點半我要是沒回來,你們就自己吃,不必等我。”
“知道了。”家旺點點頭。
不過話是這么說,之后的日子只要季清沒回來,孩子們還是照樣等,對他們來說,自己吃了不等娘他們不習慣這樣。
吃完飯,季清讓孩子們洗漱休息,不愿他們再洗碗,陳青巖沉沉開口“你也別洗了,今晚我來洗。”
季清不肯,和陳青巖爭辯道“你騎車回來那么累的,去休息吧,我今天啥都沒干,輕松得很,明天也可以多睡會。”
饒是如此,陳青巖還是沒讓季清洗碗。
他視線掃一眼季清的腳腕,不悅“傷患不能碰水。”接著就把季清推出了廚房。
季清撲哧一聲笑了,洗碗是用手洗呢,又不用腳洗,還有不能碰水這一說?
她當然知道這是陳青巖“獨特”的保護欲,也就不多計較,笑著和孩子們一起洗漱,洗完過后讓孩子們各自回屋歇息。
她自己也回到主屋,把褲腿掀起來,檢查包扎的傷口有沒有出血。
原本醫生包扎她傷口的時候,是把她的褲腿拉起來的,紗布一層層裹上去,褲腿根本放不下來,一眼就能看到腿上的紗布。
季清怕孩子們看到紗布擔憂,因此在路上的時候,就叫陳青巖停下自行車,擅自將紗布拆掉了幾圈,把褲腿放下來,遮住受傷的地方。
被踢過的地方血是沒有出,膿水卻隱隱滲了出來。
季清趁著陳青巖還在廚房洗碗,小心翼翼檢查一番,見沒什么大礙,也就不管了,今晚折騰了這么一遭,她還真有點累了。
不過想到這會兒可能還在派出所的韓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