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幫人的對話,她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包括林芳踢在她腿上的那腳,若不是她學過武術,剛才一定無法克制住自己。
陳向東就在門口坐著抽煙,背對著季清,季清便放心睜開眼睛,迅速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在心中有了判斷。
接著,她被綁在身后的手指伸進褲子后面的口袋,從里面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刀片。
在用繩子捆人這方面,張立新就是個門外漢,看著捆了一道又一道,實際上都是無效捆法,季清用刀片把手腕上的繩子割斷后,所有的繩子立馬都松了。
“哎……”坐在門口的陳向東突然嘆了口氣。
季清保持不動,無聲無息地將繩子從自己身上取了下來,并來到陳向東身后。
陳向東還在自言自語,“這幫人怎么這么慢啊,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我靠,一個個的該不會就這么跑了吧!”
他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去看季清,卻在轉(zhuǎn)頭的一瞬間,看到原本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不省人事的季清就站在自己身后,嚇得就要失聲尖叫。
季清看準時機,一把捂住了陳向東的嘴。
并在陳向東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麻利地撕下陳向東一片衣服,塞進陳向東嘴里堵住,接著又用一半繩子三下五除二將陳向東綁了起來。
陳向東看著季清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了這一切,一雙眼睛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剛剛不是還一灘爛泥嗎?怎么突然就醒了?還生龍活虎?
季清把綁住的陳向東拖進屋,放在方才自己躺著的地方,大步走出門左右看了下,看李妮子不在,才又折返回來。
“說吧,張立新和林芳叫什么人去了?打算怎么對付我?”
陳向東嘴里塞著衣服,支支吾吾地搖頭。
“哦,你說不了話啊,我忘了。”季清取下陳向東嘴里的布條,陳向東剛準備張嘴喊人,就被季清凌厲的眼神嚇得緊緊閉上了嘴。
雖然他心眼沒張立新那么多,但這一刻他已經(jīng)充分認識到,他們幾個這一次對付季清的計劃,已然宣告失敗了。
“怎么,不肯說?”季清冷笑,“你不說我也很快就會知道。”
陳向東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接下來不可預料的后果,立馬認慫,“他們?nèi)フ胰搜雷恿耍f是要把你賣到山里去。”
“人牙子?你是說人販子?”
“嗯。”
季清:“……”
她突然想到就在前天才跟池露水和趙荷聊過這個話題,當時池露水就說她娘的老家似乎有人買了媳婦,她還跟著聊了幾句呢,并想著找機會去公安局一趟。
誰成想,她還沒去公安局匯報這件事呢,她自己倒是先撞上了。
陳向東雖然恨極了季清,但那種恨也只是在一家人之間,自從找到滿意的媳婦準備結(jié)婚,他的恨意就漸漸淡了。
他本質(zhì)上也是一個沒有是非觀念的慫人,看事情已然敗露,他開口向季清求情:“嫂子,這件事不是我想干的,是他們逼我干的。”
“誰逼你干的?”季清嗤笑一聲。
“他們一起,林芳她說我干的話她給我錢,她上頭還有大人物罩著,以后也會罩著我,還有張立新,他說二哥不把我當一家人,以后他把我當一家人。”陳向東這會兒倒是實誠,原封不動都對季清說了。
季清聽了只覺得可笑,居高臨下看著陳向東說:“那不叫逼你,那叫誘惑你,而你上當了。”
陳向東苦著一張臉,唉聲嘆氣:“可我本意是不想做這種事的,嫂子,都怪你和二哥做事情太絕了,你們要是對我好點,我至于被別人三言兩語誘惑過去嗎,而且你們要走了也不說,我娶媳婦你們也不給錢,我是氣不過又被他們激了,才跟著一起干的!”
得,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