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陷入對峙局面,看熱鬧的學生們見一時半會沒好戲看了,紛紛離開去吃午飯,季清也讓澤木去盈寒教室找盈寒過來,一家人待在一起。
很快,老師打完電話回來,說蔡宜靜的家里人二十分鐘后就到。
“要不,先去辦公室坐下說?”老師提議。
蔡宜靜哼一聲,扭頭就走,蔡少修也學著蔡宜靜的模樣重重哼一聲。
對方極度的無禮使得四小只無語又憤怒,但礙于爸爸媽媽在場,對方又胡攪蠻纏,所以只能忍著,季清倒是沒忍,她下巴微抬,故意大聲道:“寶貝們,看到沒,你們可千萬不要成為那樣的小朋友?!?
蔡宜靜聽見,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瞪著季清。
季清抱著胳膊嗤笑,眼睛看著蔡宜靜,話卻是對四小只說的:“你們要向講道理、有禮貌的小朋友學習,老師可經常說,沒有禮貌的小朋友,是最讓人討厭的。”
說完,眼看蔡宜靜一張臉漲的通紅,季清笑得更歡:“你那么看著我干什么,我又沒提你名字,你該不會對號入座了吧,你覺得你是讓人討厭的沒禮貌的小朋友?”
蔡宜靜張了好幾下嘴,最后還是咬牙扭頭走了。
看媽媽幾句話把蔡宜靜氣得面紅耳赤,四小只瞬間解氣的不行,尤其若春,她都顧不上跟蔡宜靜斗氣了,她想學媽媽懟人的本領!
辦公室的老師們也大都去吃飯,蔡宜靜的家里人來的時候,辦公室就只有季清一家和介紹的老師,還有一個目睹了若春打人的體育老師。
“宜靜,怎么回事?”來人是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剛進門的時候季清還以為是蔡宜靜的爸爸,但看到蔡宜靜疏離的反應,立馬反應過來并不是。
蔡宜靜扁著嘴不吭聲,男人又轉向老師。
老師瞬間緊張的不行,一邊咽口水一邊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后,男人看向陳青巖,冷笑:“所以,你們的意思是,罵了人和打了人到最后是一樣的懲罰?你們是家長,難道不知道打人比罵人過分?”
陳青巖面無表情:“打人和罵人哪個更過分先不說,你們家長知道你們家孩子在學校里為非作歹嗎,罵這個兇那個,小小年紀還說要記仇,你們家長都不管的嗎?”
西裝男沒料到陳青巖態度會如此強勢,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推著眼鏡上下打量陳青巖。
陳青巖今早穿的是季清給他新買的毛衫,再套個研究所發的工裝外套,看起來就跟普通廠子里的職工沒什么區別,可令西裝男疑惑的是,普通廠子職工,怎么會有這么強勢的氣場?
不等西裝男想清楚怎么回事,季清也跟著開口:“這位同志,請問你是這位同學的什么人?你是他們倆誰的爸爸?女孩的爸爸?”
“他才不是我爸爸!”蔡宜靜大叫,“他是我爸爸的秘書!”
“宜靜!”西裝男緊張。
這女孩的爸爸居然還有秘書,結合先前女孩提過裙子是米國買的,看樣子女孩子的家境的確不一般,且應該公務繁忙,不然不會出了事也是身邊人來處理。
陳青巖才不管什么秘書不秘書,干脆利落道:“今天這事,兩邊孩子都有錯,我們會讓我們孩子給你們孩子道歉,至于你們愿不愿意道歉,我們管不著。既然是秘書,那你也做不了主,建議你回去告訴這兩個孩子的父母,無論工作多忙,孩子的教育都不能丟。他們不管孩子,社會早晚會替他們管?!?
說完,他看向若春。
若春不甘心,但又不敢不聽話,扁扁嘴開口:“對不起,打人不對,我向你道歉?!?
蔡宜靜完全沒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對面一家人的思路她總是跟不上,她還以為跟以前一樣,等自己家里人來了,對面會纏著要一個說法呢。
若春道完歉,季清摟住若春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