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送孩子們上學,若春驚訝:“媽媽,你怎么換衣服了?”
早上媽媽穿的還是裙子高跟鞋,這會兒已經是牛仔褲運動鞋了,就連原本散落開的披肩發(fā),也扎成了馬尾,在腦后盤著,跟早上的風格截然相反。
季清手往腰里一插,擺出個豪邁的姿勢:“咋樣,這套打扮是不是看著就很能干?”
若春一邊點頭,一邊捂著嘴笑個不停,盈寒和舜華也跟著笑,澤木問:“媽媽,你這是要去干嘛呀?去爬山嗎?”
“不是,去談生意。”
季清說到這個還覺得有點好笑,前世她一個開公司的朋友,每次談生意就是女士西裝加盤頭,說是打扮越利落看著越像那么回事,她還笑著說這就是市場歧視,絕對不能縱容,沒想到,這一世她居然也有這一天。
送孩子們到學校后,季清坐上電車,再次前往貨運車車隊。
下車后她去對面的商店買了兩條煙酒,要了個紅色的布袋子裝上,又買了一包煙,提前拆開裝在口袋里,準備妥當后,才又朝著大鐵門走去。
門衛(wèi)大爺看到季清換了一身又來了,先是驚訝,接著快步過去拉開側門,對季清說:“這身看著不錯。”
季清無奈聳聳肩,按照大爺上午給的提示,進去后把剛拆開的煙盒掏出來,逢人就讓煙,并故意扯著粗嗓子說:“哥,隊長呢,我有點小事找隊長幫個忙。”
車隊的男人都是粗人,接了煙后自然好說話,手一指兩排小屋中間的一間:“隊長打牌呢,你過去找吧。”
“哎,謝謝哥。”
還沒走到小房子門口,季清便聞到一股強烈的煙味,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接著掀開門簾,邁步走了進去。
只見狹小的屋子里,中間一張牌桌,圍著牌桌坐了七八個叼著煙的男人,煙頭上煙灰堪堪掛著一截。
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中間的牌桌上,沒人注意到屋子里來了個人。
“清一色。”
“沙子!大你!”
“隊長呢,隊長是啥?”
被稱做隊長的男人看上去約莫四十歲左右,緩緩吸了口煙,接著十分裝樣的一張張翻開手里的牌。
“三個五,炸彈。”
“我靠!隊長你怎么把把都這么牛逼!你這牌誰能大過啊,你再贏下去我們都要被贏麻了啊!”
隊長嘴角一勾,“別廢話,掏錢。”
眾人一邊捧著隊長,一邊慢吞吞掏錢,季清掃一眼,就知道這幫人肯定是輸慘了。
其中有個大個子站起來找錢,想溜的同時看到了屋子里突然多出來的季清,瞬間嚇一跳。
“我靠!哪里冒出來的女人!”
他這聲一出來,所有人都唰的一下看向了季清。
季清連堆起笑容,把手里拿的東西提到前面,嘿嘿笑道:“各位大哥們,我是來找咱們隊長的,有點小事跟隊長說,那個什么,我不是有意呆在這里偷聽,就是看你們玩的高興,我就沒打擾你們。”
聽到是找隊長的,大個子立馬拍手:“哎呀,原來是找隊長的,那隊長你忙,我剛好去上個廁所去。”
他說著,給同樣一直輸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立馬說:“就是就是,都玩了兩個小時了,咱們也讓隊長歇歇,走吧走吧。”
今天這局本就是隊長一直在贏,輸得人早就沒心玩了,是看隊長有興致,這才不得不繼續(xù)玩下去,眼下有機會不玩了,大家當場一哄而散。
即便還有兩個想玩的,看到隊長饒有興致地看著季清,也識趣離開。
瞬間,屋子里就只剩下季清和隊長兩人了。
隊長依舊在打量季清,季清坦然迎上隊長的目光,將裝著煙酒的紅袋子放在牌桌上,笑道:“隊長,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我隨便買的,你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