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巖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去接水房用冷水洗了把臉,先回了自己宿舍一趟。
宿舍門開著,屋子里的情形跟昨天他走的時候一樣,因為門開了一整夜,所以屋子里冷颼颼的,暖氣片的熱氣也跑得一干二凈。
陳青巖上前把床上的被子疊了,接著鎖上門,朝著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柳衛東過來說,宋佩蕓請假了。
“看著病得很厲害,說話時候嗓子都是啞的,眼睛和臉也腫著,我說讓她回家去找醫生看看,她說不需要,在宿舍休息就好。陳哥,你說這可怎么辦啊?”
“隨便她,給她記請假,咱們工作吧?!?
柳衛東啊一聲,露出幾分遲疑“就這樣嗎,陳哥,她畢竟跟你關系不錯,要不你去看看她?”
陳青巖看向柳衛東,擰眉不悅“我什么時候跟她關系不錯?”
“啊?”柳衛東愣了。
“以后不要胡說八道,我跟她只是同學關系,從來沒有關系不錯過?!标惽鄮r冷冷說完,接著拍拍手里的文件夾,“別說那些無關重要的了,工作了?!?
柳衛東退到一邊,看著陳青巖在人群中和同事們討論接下來的工作進程,整個人都云里霧里的。
不應該啊,按理說宋佩蕓生病,陳青巖應該著急才對啊,就算是不著急,起碼也會擔心關心一下吧,怎么他感覺剛才他說的時候,陳青巖反而是流露出淡淡的厭惡呢。
而且還說從來沒有關系不錯,這就更奇怪了,所里人都知道,陳青巖和宋佩蕓是大學同學,倆人是舊相識,那就是關系不錯啊,為什么陳青巖突然不承認了?
這是發生什么了嗎?
嘖,怪怪的。
柳衛東正疑惑著,張夢走了過來,將柳衛東拉到一邊,小聲說“你還不知道吧,陳哥和宋佩蕓吵架了。”
“什么?吵架了?”
“是啊,昨天的事情,有人看到宋佩蕓哭著從陳哥宿舍走了出來,接著宋佩蕓就生病了。”張夢一邊打量著陳青巖的背影,一邊唏噓,“你說宋佩蕓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怒了陳哥啊,我感覺陳哥脾氣挺好的,也沒聽過他罵人,怎么就把宋佩蕓給罵哭了呢?”
柳衛東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因為兩個當事人都沒有再提過這件事,一些好奇的不敢問陳青巖,跑去問宋佩蕓,宋佩蕓丟臉丟到家,自然是不可能說出真相,只能含糊過去,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自此之后,陳青巖沒有再跟宋佩蕓說過一句閑話,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其余時間眼神都不往宋佩蕓那邊去一下。
宋佩蕓心里難受得緊,也沒一丁點辦法。
她沒地方發泄心里的恨,跑到鍋爐房,把黑絲和緊身裙一把火燒了,好像要以此來找回丟掉的自尊心……
……
季清這邊,她知道陳青巖不在研究所后,就沒再往研究所跑了。
她每天忙著準備過年的事情,然后又去了一趟馮清薇家。
結果算是好的,林驕慈跟學校的領導商量過,愿意訂購季清的禮盒,不過數量不大,只要五十盒,季清收了定金,次日便將東西送了過去。
還有一個好消息,蔡部長的秘書不知道從哪兒得知季清的貨并沒有賣完,帶著蔡宜靜來家里玩的同時,要跟季清訂購了三百盒,而且全部付了現款。
一盒二十五,三百盒七千五。
季清再不想和人家扯上關系,也架不住人家上門訂購,還是帶著錢來的。
而且蔡部長秘書還說了“季同志你是賣貨的,我是買貨的,我們下屬公司需要禮盒發過年福利,你這東西很創新,正合我們心意,沒道理你愿意賣給別人,卻不賣給我們吧?!?
季清沒法再推辭,笑道“那當然沒這個道理?!?
當下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