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季清沒跟陳青巖說,她想了想道“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這事兒你已經盡力了,往后就盡人事聽天命吧,你實在擔心的話,到了嘉城市再跑一趟醫院,問問人家說的這個胃癌有沒有辦法治,聽一下那邊的醫生怎么說。”
季清嘴上說這些,只是安慰陳青巖,她其實清楚的知道,那個年輕大夫說的沒錯,胃癌是沒有任何辦法治療的,老陳頭這還是晚期,更沒轍。
不過,畢竟是陳青巖的親人,她不能說的太絕。
次日,季清和陳青巖又處理了一些瑣碎的事,中午時分吃過午飯準備回鎮上,回去之前,季清去找了一趟王大媳婦。
王大媳婦見到季清別提有多高興了,立馬招呼進屋子里坐。
“哎吆,你這一天天忙的,我想見你都怕去了打攪你呢,又聽到人家說老陳頭被陳青巖接到縣醫院去看病,我就更不敢打擾了,偏偏你們弄小學那天我又回娘家去了,剛才還跟王大說呢,說要不我去鎮上找你,能聊一會兒是一會兒。”
季清掃了一眼王大媳婦家的院子,原本蓋的三間房子被擴張成了七間,透過門縫,能看到里面整整齊齊碼的貨,都是給她收的。
既然來了,季清順便進去看了看貨,一邊看一邊跟王大媳婦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生意上的事早就步入正軌,聊的多是以前說過的,再就是打造品牌的事,說完這些,話題自然回到了老陳一家身上。
季清不自覺壓低聲音,對王大媳婦道“你幫我留意一下,他們家是不是暗地里做什么別的事情呢,尤其是老太太和老陳頭,我直覺他倆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王大媳婦嘶了一聲,大膽猜測起來“該不會……老陳頭的病是裝的吧,他其實沒病?!”
季清搖頭“不是,老陳頭得病是真的,但老太太和老陳頭肯定還窩藏了別的心思呢,不然不會是現在這個反應。”
王大媳婦不理解,在她看來,老太太現在一個月有給老陳頭看病的五十塊了,這不已經目的達到了嗎。
對此,季清笑笑,給出解釋。
“老太太有多霸道你是知道的,她知道我跟陳青巖在市里買了新房子,現如今老陳頭又得了病,陳青巖主動說著讓過去治病,這么好的機會,她不抓住這個機會死纏著我們去城里,反而一口咬定不治了,揀了芝麻丟了西瓜,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
“因為有什么原因,讓她不能去。”季清斷定道“雖然我還不知道具體是為什么,但這件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事出無常必有妖,老太太身上絕對有貓膩,這不僅是理智分析,更是一個女人的直覺。
王大媳婦聽得連連點頭“你說得對,這老太太前后反差也太大了,肯定是有什么事兒呢。你放心,我偷偷幫你打聽著,一打聽到我就上鎮上告訴張娜去,讓她告訴你。”
季清跟王大媳婦說完,走到村委會叫上陳青巖,兩人一起回鎮上。
明天就是初五了,他們回到鎮上剛好休整一天,便要坐火車回去了,回去后還有很多工作等著,陳青巖沒時間一直逗留的。
這兩天父母不在家,孩子們可算是玩美了。
若春和澤木索性把許明哲叫到家里住,帶上水彩虹六個小孩一起玩各種各樣的小游戲,短短兩天時間,四小只原本白凈柔嫩的臉凍紅了不說,都起皮了。
季清和陳青巖回去的時候,他們剛好跑出去,一伙人去山腳下玩了,季清跟張娜一起去弄地瓜干,陳青巖則去縣城買回去的火車票。
地瓜干做起來容易,只要曬得好保存又得當,隨隨便便就能儲存一整年,跟干貨一樣可以長期售賣。
過年這幾天張娜就在家里鼓搗地瓜干呢,她已經摸出一些門道,比如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