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頓了幾秒,微皺起眉頭:“什么叫……他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蔡瑞霖聳聳肩,兩手一攤。
季清瞬間緊張起來:“他到哪兒了?他不是還病著住院嗎,怎么來的?”
見季清激動,蔡瑞霖忙說:“你先別著急。”
扶著季清坐下,他才娓娓道來。
原來,陳青巖在醫(yī)院里思來想去,還是不想錯過小寶寶的滿月宴,不想讓季清失望再失望,他便找到醫(yī)生,詳細詢問了醫(yī)生自己的身體狀況,并將自己打算離開半天去自己小寶寶滿月宴的計劃告知醫(yī)生。
醫(yī)生都是軍醫(yī),知道陳青巖是因公負傷,又看陳青巖現(xiàn)在連自己孩子的滿月宴都沒法參加,不禁心酸,感動之下,為陳青巖做了身體檢查和養(yǎng)病計劃的調(diào)整,給陳青巖空出半天時間,讓他可以出院,不過相對應的,回去后要多休息一天。
既然是有大夫允許的,季清那顆擔心的心稍稍得到安慰。
她輕嘆一口氣,對蔡瑞霖道:“要是可以在家里養(yǎng)病就好了。”
蔡瑞霖:“等出了院,就是在家里養(yǎng)病了,目前來說還是不可以,要輸液要檢查,在家里都不方便。”
季清:“是。”
又有一批批的客人來了,季清看到澤木和蔡宜靜從后廚走了出來,便招手讓澤木到自己跟前,對澤木說:“媽媽有點事跟你蔡叔叔談,你先去幫媽媽招待一下客人。”
&nk,沒問題。”
蔡宜靜主動請纓:“阿姨,我也幫你招待客人!”
見女兒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蔡瑞霖要批評兩句女兒,季清適時開口,制止了蔡瑞霖:“蔡大哥,這兒人太多了,咱們?nèi)ヅ赃呎劙伞!?
蔡瑞霖:“……好吧。”
他還是不滿的瞪了一眼蔡宜靜,不過現(xiàn)在的蔡宜靜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了,她長大了,經(jīng)過了叛逆期,儼然成為了一個有主見有想法的大姑娘,對于爸爸的不悅,她發(fā)現(xiàn)了,但是絲毫不打算理會。
身為女孩子要矜持,之類的話爸爸已經(jīng)對她說過多次,但她自認為自己是新時代的女性,才不管過去窮酸腐化那一套。
她已經(jīng)跟陳澤木表白過了,陳澤木也表示,等考上大學,就認真考慮她的心意,現(xiàn)在她就等陳澤木拿到錄取通知書,要一個結果了。
想到這里,蔡宜靜扭頭,盯著澤木的側(cè)臉,毫不避諱的開口:“陳澤木,你不會讓我傷心的,對嗎?”
澤木聞言,也看向蔡宜靜。
四目相對,在蔡宜靜直爽驕傲又不顧一切的眼睛中,他還是察覺到了一絲的害怕,相識已然將近十年,澤木早已能看穿蔡宜靜刁蠻的外表下,那顆敏感又膽怯的心。
對于這樣的蔡宜靜,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心疼的。
只不過,他不知道這種心疼,是不是喜歡。
所以,他也很是直接地回復:“你對我表白心意,是想跟我談對象,做男女朋友,對嗎?”
蔡宜靜不疑有他:“那當然了。”
澤木:“哪怕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你是什么心意,你也愿意跟我做男女朋友嗎?”
蔡宜靜抿唇,顯然沒理解澤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澤木繼續(xù)發(fā)問:“還是說,如果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你,你就不要我做你的男朋友?書里不是寫嘛,要談對象,起碼得互相喜歡。”
一般女孩,如果聽到男孩子跟自己這樣說話,說自己不知道對女孩是什么感覺,肯定已經(jīng)傷心已經(jīng)難受起來了。
但蔡宜靜可不是一般人,她從還沒有男女意識的時候就開始追著澤木跑,一追就是十年,早就被澤木看過最難堪最丟臉的時候,根本不會在意這么一丁點的小挫折。
她想了想,才說:“那你有喜歡的女人嗎?”
澤木:“我姐,我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