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真的盡力了。”醫生解下口罩,說不心慌是假的,“大少爺那兒受損太嚴重,其中一顆也已經壞死,恐怕以后……”
“恐怕什么?”
玲子一張臉,陰郁的像能滴出水來,冷冷的瞪著醫生。
“你是說我克萊恩家族要出一個太監了?”
南伯太陽穴微跳,忙對醫生說,“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治好大少爺。”
面對玲子的威脅,仿佛再說一句治不好,就會被生吞活剝了,醫生也不敢實話實說了。
他硬著頭皮,解釋道,“我們會再和其他醫院聯合組成一個醫療團隊,聘請國外這方面的高級專家,會盡量治好大少爺的。”
“不是盡量,是一定。”玲子煩躁的說著,但她心里其實也很清楚。
大概,艾保羅要廢了……
腦子里有一根弦漸漸繃緊了。
艾保羅在外面玩得很瘋,卻沒有留下個一子半女的。
要是治不好,將來艾保羅生不出孩子,就變相的失去了繼承權,畢竟龐大的家業不可能斷送在一個生不出孩子的人手里。
玲子揉著太陽穴,心里一陣恍然。
“夫人,咱們還有南希小姐,大少爺就算身體暫時不好,您也不用過度擔憂。”南伯知道這么說不地道,但也實在是只能這么安慰玲子了。
玲子眸色沉了沉,“去問問南希的病情怎么樣了。”
“我已經問過了,醫生說她比溫總中的毒深一點點,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可能晚點就會醒來。”
“你再去問問米洛那邊,看他們愿不愿意入贅。”
……
秋風蕭瑟,醫院里除了醫護人員,鮮有人走動,顯得非常寂靜。
而一間高級病房內,原本應該病危沉睡的人,此時卻在茶幾前胡吃海喝。
“裝了這么久,真是快要餓死我了……”
艾塔撅著紅唇,愉快的吃著大餐,眉眼間自帶一股風情,瀲滟勾人。
溫予易坐在她對面,眼神漫不經心的,卻也是很輕松,“你這個病危,還打算裝多久?”
“唔,再裝幾天吧,讓老爺子心疼心疼,順便……”艾塔頓了頓,將嘴里的一塊雞胸肉咽下去,才說,“我們把艾保羅廢了,我要是不病重點,玲子那老妖婆肯定有機會為難。”
溫予易修長的手指微曲,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在沙發扶手上,“他也是夠愚蠢的,也不想想,沒有老湯的默許,他能潛進病房?”
“他要是不蠢,怎么能廢了他?”艾塔嗤笑。
實際上,艾保羅買通艾塔家里的傭人,要給他們下毒的時候,老湯就已經察覺了。
固若金湯四個字,不是白叫的。
能留在大本營伺候的,每一個傭人那都是經過嚴格的篩選。
老湯也會安排人,隨時監控他們的動態。
一旦發現異常,就立刻啟動應急預案。
那傭人的藥也不是下在菜里,而是涂抹在餐盤中,原本只是想順水推舟,打艾保羅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想南希來了。
南希不像他們能提前預知危險,她單純就是看那湯很好喝,才多喝了一碗。
不過好在他們提前稀釋了毒藥,雖然危險但不致命。
想到這里,溫予易眼眸又沉了沉。
也不知道顧馨兒現在怎么樣了……
像能預測他心里所想,艾塔吃飽喝足,懶洋洋躺在沙發上,說,“你要是擔心顧小姐,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對了,老湯跟我說,顧小姐和虞娜……是姑侄?”
這正是溫予易所煩躁的。
男人英俊的面龐微沉,帶著幾分看不透的冷凝。
“或許吧。”
“什么或許,是太巧了吧?”艾塔蹙了蹙眉,“我到現在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