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華笑了笑,回道“崔兄,其實你誤會了,我們和那書生沒有任何關系,也不是來收賬的。”
“就是就是,我們才不是來收賬的!”清影走到葉華身邊,也笑著說道。
“對呀,我們只是路過而已。”囡囡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嘀咕道。
丫丫看了眼葉華,便對崔猛問道“傻大個,既然你這么怕你娘,那你為什么還會把那暴發(fā)戶的倉庫毀了?”
蒲松齡看了眼崔猛,又看了眼葉華,沒有說話。
“這俺可得好好說說了,免得讓你們以為俺像采臣那小子說的那般無理鬧事!”
崔猛收起大刀,然后轉過頭看了眼緊閉的里屋,又壓低聲音說道
“咱們還是換個地方說吧,免得俺娘聽見了,又要為俺擔心。”
葉華點了點頭,回道“行行,那你帶路吧,我們初到貴地,對這里也不太熟悉。”
“那走吧!”
崔猛說了一句,便轉身走在前面帶路了。
葉華跟著一路走著,有山有水,有大片大片的田地,種滿了糧食,黃澄澄的,眼看就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
可是走著走著,沒成想,崔猛竟然把葉華一行人帶到了一塊墓碑前。
就一塊墓碑,周圍也沒有其他的墓碑了。
除了遠處的河邊能看到幾個釣魚的老人家,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清影、囡囡和丫丫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崔猛拔了拔墓碑前的野草,嘆了一口氣,說道
“雖說我們這郭北縣只是一個縣,但也是一個山清水秀,產糧大戶之地,來來往往做生意的人也就多了,也造就了城里不少富豪。
“那個金貴,號稱是我們郭北縣的首富,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小地痞混子一夜之間變成了暴發(fā)戶。原本窮得叮當響,還經常靠別人接濟才能過日子。可是,他前些年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突然就娶了媳婦,購買了一大片田地,還建了一座縣里最大的宅子,就連那糧食也囤了好幾大倉庫。”
“一路走來,這里確實不錯。”葉華看了看周圍的景色,空氣清新,遠處的農田就好似一幅畫,只可惜這里出現突兀的一塊墓碑,看著倒是有些膈應人,只不過,他也知道崔猛后面還有話說,便配合地附和了一句,“不過,那金貴忽然變富?這倒是挺邪門的。”
崔猛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哎,前些年,因為俺的事,導致家中錢財越來越少了,所以俺就和俺的好兄弟小達以及另外幾個兄弟,見金貴發(fā)財了,便決定到他府上去做長工。
“本以為金貴以前也窮過,會對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大伙好一點,誰知道他竟然比縣里的所有富豪更加摳門貪財!克扣工錢就不說了,平時誰家遭了災,看他家倉庫了小山高的糧食,想找他先支一部分口糧救急,金貴竟然都跟狗護食似的,一粒米都不肯支出去,更不要說外借了!
“俺和幾個兄弟看不慣金貴那摳門德行,本想著撂挑子不干了,可俺的好兄弟小達,偏偏有個小毛病……”
見崔猛說到最后竟然支支吾吾的,清影好奇地問道“什么毛病?”
看到美若天仙一般的清影以及囡囡,還有丫丫一起好奇地看著自己,這讓崔猛感到有些不自在,便有些尷尬的對葉華說道“哎,小達他……喜歡漂亮姑娘。若是以前,俺就隨便送他幾個婢女了,可是這些年,俺家敗落之后,婢女也都遣散了。”
頓了頓,崔猛又說道
“而正好金貴娶了個漂亮媳婦,長得水靈水靈的,小達就天天偷瞄……就算被金貴克扣工錢,小達他也舍不得移開眼睛。誰成想,這瞄著瞄著,果然就瞄出事兒了……”
“吖?出了什么事?”丫丫詫異地問道。
囡囡一邊咬著糖葫蘆,一邊嫌棄地鄙視道“咦惹,非禮勿視都沒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