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又看了眼葉華,就聽到那本地人再次說起了蘇小小的故事。
“臨安城和那金陵城相隔了數百里之遙,在當時車馬還很慢,書信又很遠的時代,鞭長莫及,那阮郁不回家,老宰相也無可奈何。
“就這樣,蘇小小和阮郁不知不覺間又快樂地生活了一年之久。
“新年剛過,老宰相見兒子阮郁還是不愿回家,只好又寫了一封信,而且,他在信中不再貶低蘇小小,而是對兒子阮郁說,雖然蘇小小是青樓歌伎,但是他在金陵城也聽說了蘇小小的盛名,反復夸贊蘇小小才氣逼人,品德無虧,還說答應阮郁和蘇小小的婚事。
“看到老宰相的來信之后,這讓阮郁和蘇小小都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畢竟,他們也希望能在老宰相的支持下喜結連理。這讓他們倆都開始幻想起了婚后的美滿幸福生活……阮郁和蘇小小還沉浸在歡喜中沒有醒過來時,老宰相的信再一次送來了。新的信中說,老宰相得了重病,催阮郁早點回家,并且等身體恢復之后,商談迎娶蘇小小的事。
“阮郁既擔心父親的身體,又開心父親終于同意自己取蘇小小了,蘇小小也非常高興。匆忙之間,阮郁就和蘇小小話別了,臨走之前,阮郁承諾,一旦治好父親的身體,必定第一時間來接蘇小小回家。
“誰知道,那阮郁從此一走,便再無音訊了,只留下蘇小小孤獨一人留在臨安城,相思難解,無法釋懷……
“為此,蘇小小還寫了一闕木蘭詞和一首七言詩。
“‘別離情緒,萬里關山如底數。遣妾傷悲,未心郎家知不知。自從君去,數盡殘冬春又暮。音信全乖,等到花開不見來。’
“‘湖山曲里家家好,鏡閣風情別一窩。夜夜常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云磨。水痕不動秋客凈,花影斜垂春色拖。但怪眉梢兼眼角,臨之不媚愧如何?’
“這一闕詞和一首詩成了蘇小小生活的寫照,她每天度日如年,相思成疾,甚是凄慘。直到一年多以后,蘇小小才收到了阮郁的一封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