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既是品貌雙全的才女，雖然身份卑微，既然你真心喜歡，那我就不再反對了。”

看到老宰相第二年的來信，阮郁和蘇小小開心不已。

……

“郁兒，如今爹病了，你娘才走沒多久，爹希望你能回來見爹最后一面……若是為父身體好轉，爹親自做主，讓你迎娶蘇小小。”

看到老宰相再一次寄來的心，知書達理的蘇小小急忙讓阮郁回家探望父親。

……

“爹，你怎么……”

阮郁回到家里，見老宰相滿面紅光安然無恙，他哪能不明白父親是怎么回事，原來只為騙自己回家。

“小兔崽子！你終于舍得回來了！阿忠，把這小兔崽子鎖在書房里面，不準他再去臨安！”

……

“老爺，少爺還是不吃不喝……”

“哼，不管他！繼續餓他幾天再說……”

……

“夫人吶，郁兒如今愛上了一個青樓女子，雖然她是歌伎，但她畢竟身處青樓，老夫如何能讓她進門啊……”

“小兔崽子！你有沒有想過你娘，你要娶一個歌伎當正室，你把你娘置于何地，你對得起她在天之靈嗎？”

“娘……”

“這樣吧，戶部尚書有一女兒今已及第，你與她成婚之后，生下一個兒子，爹就準你接那蘇小小回家。”

……

“小小，爹同意我們的婚事了，完成聯姻之事，再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之后，我就去接你……”

……

“小小，你還是沒有給我回信……

“我知道，當初我就那樣走了……告別了風景如畫的西湖，也告別了蘭心蕙質的小小……

“其實，我知道，那一去，我可能是再也回不來了。

“父親，向來就是那樣的專橫，作為當朝宰相的他，又豈能容我和小小廝守終生？

“我真的不知道，生在貴胄之家，究竟是我的幸運……還是我的不幸？

“我也真的不知道，小小與我情定今生，究竟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

“我還能說什么呢？馬蹄北去人南望，人南望，我心盡凄涼……

“小小，別恨我……‘碎剪名花為貌，細揉嫩柳成腰。紅香白艷別生嬌，恰又鶯雛燕小。云鬢烏連云髻，眉尖青到眉梢。漫言姿態美難描，便是影兒亦好。’

“小小，我已記取了你最初的美麗，在今生今世里。

“別了，我美麗的西湖；別了，我摯愛的小小……

“從今往后，這世間便多了一位懦弱的男子；從今往后，這世間便多了一名薄情的男人……”

……

“小小，你知道嗎？當我聽聞你的死訊后，我是真的恨自己、恨自己缺乏殉情的勇氣！

“盡管我曾是那樣的憧憬，和你一起老在臨安，老在這酒旗招展、柳浪聞鶯的西子湖畔……

“我會想你的，小小。

“等我，小小！”

……

阮家先是誕下一女，又接著誕下一子。

蘇小小死后一年，阮郁偷偷離家，在去往臨安城途中，遭遇劫匪，意外身亡。

……

葉華梳理著腦海中突然涌現的海量記憶，他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阮郎，阮郎……”見葉華一直不說話，且眉頭緊皺，蘇小小擔心地叫道。

葉華一時間也懶得去想阮郁的事，便對蘇小小回道“蘇……小小姑娘，首先我叫葉華，其次，我并不是你所說的阮郎阮郁。”

蘇小小沉默片刻，依舊拉著葉華的手不肯放，且激動地說道“葉……阮郎，如果你不是阮郎，那你怎么會知道阮郎的名字呢？”

額……

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