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花兒一臉淚水,不住地往門里沖去,奈何每每都被翠香攔下。
翠香看著面前的花兒,滿臉的不屑,抓準時機,一只手就狠狠地抬起來,在花兒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
“小賤蹄子,還不快點下去。”
聲音清脆而響亮,也在這時,翠香身后的門開了,安寒梅和張夫人齊步走了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
安寒梅一身牡丹飛花曳地長裙,端的是姿態雍容,華貴無比。她邊說著,狠狠地瞪了一眼花兒,又轉身看向張夫人,陪笑道“這是大姐兒的丫鬟,準是大姐兒又使了小性子,待得一會我再去瞧瞧。”
張夫人的視線落在花兒身上,見那小丫鬟眼底隱有絕望之意,不由得有些疑惑,道“看她這模樣,倒不像是鬧著玩,有什么事不若讓她說來聽聽,免得誤了顏墨月那丫頭的急事。”
說到最后,張夫人也有些不以為意。
將軍府嫡長女顏墨月的草包之名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聽說她自小性子惡劣,且相貌也奇丑無比,聽到這個名字,張夫人也實在提不起多少好感。
張夫人都說了,安寒梅也不好再攔著,只能冷冷道“有什么事,還不快說。”
花兒感激地看了張夫人一眼,想起顏墨月的囑托,以為顏墨月真的想把自己燒傷來博取機會,才一開口,眼淚就又掉下來了“有人、有人想燒死小姐,小姐她……小姐她被困在火海里了。”
“什么?”
看著抽抽噎噎的花兒,安寒梅大吃一驚,深深地看了翠香一眼,連忙吩咐道“你快找人去,務必要完好無損地將大姐兒救出來。”
翠香會意,對著張夫人行了個禮,就小跑著離開了原地。
安寒梅心底冷笑一聲,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花兒一眼,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滿面憂愁“大姐兒昨個被太子殿下退了婚,就有些神志不清,一直吵吵鬧鬧的,這府上誰會去害她呢,多半是這孩子瞎說的。”
“早就聽說顏墨月粗魯蠻橫,今日一見,卻比傳言的更甚。”張夫人搖了搖頭,有著那顏墨月的襯托,頓時覺得顏月也順眼多了。
連一個庶女都明事理懂是非,這個顏家嫡長女只知無理取鬧,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安寒梅眼底頓時帶了笑,眼底閃過一抹得意與痛快,臉上的哀愁之意更甚,掏出帕子在眼角沾了沾,嘆息一聲道“這孩子……娘親在鄉下,我卻沒能教導好她,現如今又被太子退了婚,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安寒梅越是這么說,就越叫張夫人覺得顏墨月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過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她對顏墨月的印象就已經摔到了泥里。
一旁,顏月默默地聽著,唇角不禁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嫡女又如何,在整個京城人眼里,她顏墨月不照樣狗都不如。
卻在這時,一道女子微弱的聲音倔強的響起“不是的,小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花兒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滿面的憤怒“小姐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般……”
話未落,安寒梅身后的李嬤嬤立刻一步上前,一腳將花兒踹倒在地“夫人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花兒身子本就弱,此時被一踹,廢了好半天的力氣才爬起身來,李嬤嬤見狀,上前扶住花兒,趁機在花兒的身上狠狠地掐著,花兒吃痛,一時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這樣的舉動本來是會引人懷疑的,奈何顏墨月的名聲實在太差,張夫人并沒有多想。
安寒梅眼底閃過一抹殺意,面上卻笑得愈發溫和,皮肉不癢地訓斥了李嬤嬤一句,只道她太莽撞,要她將花兒帶下去找個郎中看看。
眼見著李嬤嬤抓住自己的胳膊,花兒有些絕望,這哪里是要帶她看病,不過是找個由頭殺了罷。
卻在這時,一道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