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誰能忍?
安寒梅不是不尊禮法,她只是不將御史張家放在眼里而已。
這對一向為皇帝所看重的御史可謂是莫大的恥辱,也不知盛怒之下的張夫人會怎么做……顏墨月唇角的笑愈發深邃。
“花兒,走,咱們回院子。”顏墨月淡淡開口,神情很是愉悅。
花兒仍然有些害怕,眼神落在一旁的顏月身上,微微向前一步,無形間隔開了顏月看顏墨月陰暗的眼神,一只手扶著顏墨月,就往來時的路走。
也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你給我站住,賤人!”
這聲音很是突兀,又十分尖銳,顏墨月不禁皺了皺眉頭,定身,回頭。
出聲的人正是顏月,不過片刻,她人已經到了顏墨月面前,正怒氣沖沖地看著顏墨月,伸出手來,狠狠地推了顏墨月一下“你的手好了是么,敢這么沖出來壞了我的婚事。”
顏墨月的身子一動不動,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只靜靜地看著顏月,半晌,她似乎是觸及到了某些回憶,緩緩地伸出自己的小手,對著顏月攤開,笑的燦爛“你看,還沒好。”
顏月的視線落在顏墨月的掌心,見她手心的丑陋傷口和疤痕,不禁有些害怕地退后了一步,繼而又冷笑“原來還沒好啊,也是,你這個賤人只配帶著這疤痕一輩子,沒有男人會娶你這種身上不干凈的賤人,和你那個娘一樣,只配等死。”
“四小姐,您別太過分!”花兒忍不住出聲,看向顏月的眼神滿是隱忍的恨意,“大小姐的手可是拜你所賜,老爺不會不管的。”
“父親會管這個東西?”顏月似乎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語氣愈發的不屑,“不過是只草雞,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不成。”
“你——”
花兒氣急,卻不料顏月看準時機,抬起腳來狠狠地朝著花兒踹去。
也就在這時,一只手從后面輕輕扯了一下花兒的衣襟,花兒身子不穩,往一邊退了退,堪堪避過了顏月的腳。
顏墨月唇角的笑容不知什么消失了,她就那么默默地站在原地看著顏月,顏月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冰冷而毫無溫度,又似乎有著外溢的殺意,被這樣一雙眸子注視著,顏月竟從心底生出恐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