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靜靜站在白姨娘身旁，并沒有過多意外的表情。

白姨娘笑了一會，末了，才冷聲開口“現在安家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吧，宋氏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女兒去寺廟，只是這么大的事兒，三姨娘怎么也該跟著看個熱鬧才是。”

見白姨娘想開了，巧兒才松了口氣，也跟著冷冷一笑，聲音虛無而縹緲“姨娘說的是，奴婢這就去請三姨娘看戲……”

——

翌日。

顏墨月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有些意外，喚了彩蓮進門，才起了床。

“小姐定是昨兒累著了，今天起的格外晚。”彩蓮將手里的盆子放下，一邊替顏墨月拉開帳慢，笑道。

顏墨月皺了皺眉頭，只覺眼皮沉的抬不動，她的作息時間很是規律，很少有起得如此之晚的時候。

難道真的是昨日累著了？

顏墨月搖頭，又想到青燁的事情，心下了然，那個不人不鬼的玩意也不知弄了多少自己的血去，身體失了血，自然嗜睡一些。

想明白這些事，顏墨月就不再糾結，心底默默詛咒青燁少活十年，起床吃了早飯，才披上件兔毛披風，緩緩出了門。

一路上，顏墨月并沒有看到多少下人，她挑挑眉，毫不意外，看向身邊的彩玉“一會進了屋子，你什么也不要說，站在一旁就行。”

彩玉點頭，有些疑惑“小姐，老夫人昨兒睡得晚，現在應該剛起，咱們這么冒然地去請安，奴婢怕沒來的惹了老夫人厭煩。”

“不會，”顏墨月搖頭，語氣里帶了點深意，“總之要比夫人早才是。”

彩玉明白過來，不再說話，小步跟在顏墨月身后。

一主一仆就到了齋佛堂。

大老遠地就看見兩個嬤嬤守在老夫人門口，左邊的正是昨日被顏墨月一腳踹倒的齊嬤嬤，右邊的眼生一些，想必就是老夫人身邊的另一個嬤嬤喜嬤嬤了。

顏墨月臉上立刻掛了笑容，走到兩個嬤嬤跟前，步子輕快，一派天真的模樣“見過兩位嬤嬤，不知祖母醒了沒，墨月特地來給祖母請安了。”

齊嬤嬤面皮抖了抖，沒有說話，喜嬤嬤見顏墨月嬌俏的模樣，臉色柔和了幾分，先是略微一行禮，才回答道“大小姐來的好生早，老夫人剛起不久，在里面呢。”

“那煩請嬤嬤通報一下，也好讓墨月進去，”顏墨月抬了抬手中的東西，“我給祖母帶了開胃的粥。”

還能想著給老夫人帶東西，喜嬤嬤眼底閃過一道滿意，對著齊嬤嬤使了個眼色，齊嬤嬤有些不情愿，還是一扭頭進屋稟報去了。

沒過多時，齊嬤嬤出來，冷冷道“進去吧。”

顏墨月卻沒有動作，看著兩人，很是誠懇地道

“這么冷的天，倒是麻煩兩位嬤嬤還盡心盡力地照顧祖母了。”

顏墨月看了一眼彩玉，彩玉立刻將早就準備好的兩個布包遞過去，小聲道“這是小姐的一點子心意，只希望能為兩個嬤嬤添件新衣。”

齊嬤嬤和喜嬤嬤臉色一變，對視一眼，卻沒有說什么，瞅了瞅屋內，不著痕跡地將東西收進袖子里，喜嬤嬤咳嗽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剛剛四小姐到了，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顏墨月挑挑眉，沒想到顏月也在，她對著喜嬤嬤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嘴角的笑容卻冷了幾分，帶著彩玉進了屋。

－－－－－－題外話－－－－－－

齊嬤嬤女主當真那么多人面踹我，不給我面子，我不想理她。

喜嬤嬤（拍拍齊嬤嬤肩膀）唉，算了吧，誰讓她是女主呢。

清見再不服，你想想李嬤嬤的下場。

齊嬤嬤（打個哆嗦）我還是好好當我的乖乖老嬤嬤吧。

顏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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