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著,上前一步,緊緊地盯著顏墨月的小臉,視線宛若實質性的刀一般,配著冰冷的寒氣,讓人很是不適。
“倒水。”
青燁再次開口,大手一揮,顏墨月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青燁攜到了身邊,他一只手干脆地握著小女人的腰,另一只手則拿起那只被顏墨月放在桌上的茶壺,遞到顏墨月面前“倒水。”
這人腦子有問題么?
腰間男人的大手隔著薄薄的衣衫,略帶寒冷的溫度就透了進來,被他所觸碰之處仿佛被細微的羽毛掃過,顏墨月臉頰有些發熱,不禁惱怒道“你難不成是個殘廢,不知道自己倒么!”
話一落,顏墨月就有些后悔了,她不該惹怒這尊大神,誰知道下一秒自己是不是就會沒命了。
她可以不要命,但那也是在去北寒親自報仇之后。
顏墨月想著,不禁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連忙轉過頭來,對著青燁扯出一個自認為燦爛無比的笑容,嬌滴滴地道“那個……臣女是說臣女有病,竟然不給堂堂攝政王大人倒水,簡直死不足惜。”
小女人說話間,一雙美眸里全是狡黠,像只時刻算計別人的狐貍,沒來的好看的緊。
青燁的眸色一沉。
“德行。”
手一揮,直接將顏墨月拋飛出去,眼底卻是閃過一抹極淺的笑意“下次再陰陽怪調的聲音跟本王說話,仔細你的舌頭。”
顏墨月本以為會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誰料身下是一片柔軟,夾雜著熟悉的氣味,正是自己的床。
她一愣,有些警惕地看著青燁,不自覺地在床上后退了一小段距離,直到整個人緊緊貼著身后的墻,才道“攝政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怎的,你是怕本王吃了你?”青燁冷笑一聲,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聲音又帶了三分曖昧,“還是……一月不見,極為的想念本王了。”
說著,青燁隨意地撩了撩自己的長發,將之攏到身后,唇角勾起一個細小的弧度。
這畫面本是尋常,奈何配著男人妖嬈的容顏,沒來的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妖孽!”顏墨月心里暗罵一聲,連忙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只道“臣女平庸,怎敢肖想攝政王,攝政王也不必在逗弄臣女,如有所求,臣女一定極力為攝政王辦到。”
這女人是在告訴自己有話快說,別扯這些沒用的?
青燁笑意更深,仿若發現了什么新鮮的玩具一般,他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慢悠悠地開口
“你倒是不錯,本王若是所記不錯,顏家現在可是你管家。”
顏墨月心里松了一口氣,青燁今日前來,果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無論如何,只要不是又咬自己一口就行。
“這點小事早已人盡皆知,攝政王如有所需,臣女定竭盡全力。”
顏墨月垂下眸子,淡淡道。
“竭盡全力?”青燁的視線落在顏墨月身上,見那女人盯著自己的被子,纖長的睫毛隨之微微顫動著,巴掌大的小臉半邊淹沒的黑暗中,唯獨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隱隱提醒著靠近著,這是一株劇毒的花。
青燁忽而從座位上站起來,眸色漸漸加深“本王要的是你爹書房暗道中的東西,如何?”
青燁故意將“你爹”二字加重,似乎在提醒顏墨月什么,然顏墨月想也不想,直接點頭“好。”
能讓青燁注意的東西,一定極其重要。顏墨月心底默默思考著,她去顏心元書房那么多次,怎么就沒發現里面有個暗道。
當然眼下不是思考的時候,顏墨月苦著臉,眼含淚花,抬頭看向青燁“爹的書房必定是危機重重,臣女若是死在里面,煩請攝政王為臣女收尸。”
說著,顏墨月抬起袖子點了點自己的眼角,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青燁步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