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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會的。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花兒本守在門口,見顏墨月一言不發(fā),周身的氣息冰冷的讓她有些陌生,小丫鬟不由得開口,擔心道。
顏墨月?lián)u搖頭,再睜眼時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她摸了摸小丫鬟的額頭,笑了笑“沒事。”
“真的沒事么,是不是不舒服,奴婢這就讓人去換大夫來。”花兒仍是不放心。
“放心吧,真的沒事。”
花兒狐疑地看了顏墨月一眼,終究沒有再說什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對了,三姨娘剛剛來過,似乎是有事要說,奴婢說您睡下還未醒,她便離開了。”
“看來三姨娘是忍不住了啊。”顏墨月走出房門,看了眼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丫鬟們,“去讓人傳信,就說我醒了,請三姨娘過來一敘。”
花兒點頭。
等花兒離開,顏墨月又叫了香兒過來,只叫她去打聽打聽今兒府內(nèi)外有沒有什么新鮮事,便一個人靜靜坐在了池塘邊的石凳上。
現(xiàn)在的湖水已經(jīng)不似一月前那般寒冷,也沒有結(jié)冰,甚至能借著湖邊的燈光隱約看見湖中大大小小的鯉魚。
這些魚就是這樣聰明,天氣寒冷之時就藏到水底活命,待得暖和了,就重新回到淺水處嬉戲。
有時候,人可還沒有魚聰明透徹……
當真可笑。
——
顏墨月靜靜等了一會,三姨娘就匆匆攜了飛雨前來。
“妾身見過大小姐。”
三姨娘人還未到,聲音先行,就入了顏墨月的耳,等到走進了,三姨娘才恭恭敬敬地給顏墨月行了個禮。
顏墨月微微點頭,并不阻止她行禮,一禮畢,顏墨月才緩緩道“聽聞姨娘有事找墨月,姨娘但說無妨。”
三姨娘動作一僵,不由得有些尷尬。
她沒想到顏墨月竟然寒暄都不與自己寒暄,直接切入了正題。
是在責怪自己沒有日日前來請安么。
三姨娘不禁有些惱怒,一個不受寵的嫡女,便是僥幸得了寵,可她也是老爺最寵愛的女人,從心底來說,三姨娘是極其不愿意給顏墨月低頭的。
然顏墨月的身份在那里擺著,三姨娘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只得笑道“數(shù)日不見,大小姐竟出落得如此動人,妾身見不比二小姐差分毫呢。”
顏墨月沒有吱聲。
三姨娘看了眼周圍似笑非笑的彩蓮和彩玉,只覺面上有些掛不住,壓低了聲音,終于淡淡道“妾身知曉這些日子大小姐繁忙,所以沒有來請安,還望大小姐原諒。”
顏墨月的臉在火光的映襯下陰陽不清,聞言,她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聲音冰冷,仿佛在看一個小丑
“姨娘當真以為自己暗中所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三姨娘一驚,下意識地看向彩玉,正從彩玉眼底捕捉到一閃而過的殺意,她額頭一下子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再也顧不得其他,跪在了地上“大小姐,妾身……妾身……”
她支支吾吾,卻怎么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彩玉向前一步,不禁冷笑一聲“姨娘想要抓住父親的心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你不該屢次用大小姐的名義去請老爺前往你的院子,更不該給老爺吹枕邊風,妄圖將大小姐的掌家之權(quán)奪至你手。”
原來顏墨月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三姨娘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這一個月,她見過太過顏墨月處理府里的下人,那般雷霆手段就是曾經(jīng)的安寒梅都比之不得,太子來了府中數(shù)回,每次都是被顏墨月氣的揮袖而去,堂堂太子她都不放在眼中,更別說自己一個小小的姨娘了。
三姨娘心涼了半截,她咬了咬牙,撲倒顏墨月腳邊,痛哭道“大小姐,妾身知錯了,妾身只是一時糊涂,大小姐,妾身只是想抓住老爺?shù)男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