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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恬不知恥的女子,自是巴不得二小姐永遠出不了院子,自以為掌了一個月的家就是真正的嫡女了,真是可笑。”
沒等顏墨月開口,御宏安就冷冷出聲,滿臉厭惡地看著顏墨月,甚至于那絲厭惡之下還隱藏著淡淡的殺意。
顏墨月挑挑眉,十分厭惡地扭過頭去,不愿看御宏安,只是淡淡道“太子殿下,臣女是原夫人所出,自然是將軍府堂堂正正的正經(jīng)嫡女。”
“你是正經(jīng)嫡女?”御宏安仿佛聽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事情,冷冷地嗤笑一聲,盯著顏墨月,聲音更加刻薄,“如果我所記不錯,那個柳姓女子早就被顏將軍逐出了將軍府吧,一個被拋棄的女子所出為嫡女,實在是可笑至極,你可當真是厚臉皮。”
這話可謂十分惡毒了,絲毫不給顏墨月留一絲面子。
顏如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幾乎已經(jīng)想象到顏墨月痛苦的模樣了。
被自己所癡心暗戀多年的男子如此赤裸裸的羞辱,是個女子都會捂臉痛哭吧。
顏如雪暗自竊喜,卻沒有注意到余氏和顏心元的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
太子如此貶斥顏墨月,豈不是在打?qū)④姼哪槪?
顏心元張了張唇,看著顏墨月,想說些什么來圓場,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現(xiàn)在為顏墨月說話可就是得罪了太子,顏墨月一向進退有度,現(xiàn)在受些委屈也沒什么的……如同當日安家和太子上門一樣,顏心元最終還是選擇了袖手旁觀。
顏如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顏心元,知道了他的決定,唇角的弧度愈發(fā)擴大,她小步走到太子跟前,聲音滿是震驚,又隱隱夾雜著絲絲感激“太子殿下,您別說了……大姐姐她……她不是那種人。”
“你就是太善良,這等惡心又惡毒的女人,就不配作為京中人士。”御宏安還覺得不夠,又看向顏墨月,補充了一句,“我若是你,早就沒臉呆下去,自行了斷了。”
一番話下來,全場已經(jīng)寂靜無聲,就連喜嬤嬤也有些吃驚,這大小姐到底是哪里惹了太子,以至于太子如此羞辱于她。
余氏臉色一變再變,她覺得頭有些發(fā)暈,卻扶著拐杖站了起來,聲音堅定“太子殿下,大姐兒一向是個好孩子……”
話說到一半,余氏的身子晃了晃,頭愈發(fā)的暈,后面的話就吞沒在了喉嚨中。
顏墨月眼底第一次有了一抹真正的意外,她有些復雜地看了一眼余氏,一步上前扶住了她,暗暗向余氏身子里輸送了一絲內(nèi)力,才柔聲道“祖母,不用為墨月?lián)模茸滦菹⒁粫伞!?
說著,小心翼翼地扶著余氏重新做下。
余氏的暈厥只是一瞬間,待得坐下,此刻又恢復了清明,她看著顏墨月,還想再說什么,顏墨月卻已經(jīng)回過頭去,冷冷地看著御宏安,聲音里滿是嘲諷與不屑
“太子殿下……莫不是腦子有了毛病,滿嘴的胡話,臣女真心為太子殿下?lián)鷳n。”
說著,顏墨月甚至對著御宏安遙遙一拜,滿臉的誠懇“臣女懇求太子殿下回宮叫御醫(yī)為太子殿下診治一番,作為我明齊的儲君,殿下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現(xiàn)地像個白癡,臣女……著實憂心啊!”
“你說什么!”御宏安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聽清了顏墨月所說,頓時大怒,隨手抽出腰間佩戴的長劍就欲對著顏墨月刺去,“你敢辱罵本殿,本殿這就殺了你!”
場中的變化只一瞬,誰也沒料到顏墨月會口吐如此雷人的話語,更沒料到御宏安會直接在余氏和顏心元面前拔劍。
顏如雪眼底浮現(xiàn)一抹幸災樂禍,只盼著太子趕緊一劍將顏墨月殺了才好。
滿屋子的慌亂之中,顏墨月卻一動也沒有的動,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太子,甚至于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那笑容出現(xiàn)的如此猝不及防,撞進御宏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