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在面對不戴面具的青燁之時都難以自制,更可況此刻面前的男人還露出這種驚為天人的笑容,她控制著自己不失態(tài),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五個蛇身美人兒……”
“聽聞美杜莎一族的血脈一直藏身于遙遠的沙漠中央,公戶一族能一次送來五條,也算是費盡心思了,”青燁將指尖的葡萄把玩了三圈,才放入口中,感受著絲絲甜意,頓時愜意地瞇起了眼,“既是蛇人,想必和一般的蛇相差也不會很大,那就送到酒庫里……泡酒吧。”
“咳咳咳——”雷一坐在不遠處,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蛇人族的女人哪個不是能傾城傾國的尤物,主子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用來泡酒,怎一個浪費了得。
三個下屬你看看我,最終還是沒人敢說個“不”字,立刻吩咐人下去“釀酒”了。
“行了,沒事都滾吧。”青燁擺了擺手,聲音里帶了絲不耐,又想起了什么,大手一指風(fēng)一,“你留下。”
風(fēng)一身子一僵,火一和雷一則是對其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身子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兩人消失,風(fēng)一才顫巍巍地抬頭,一副赴死的模樣,看向青燁“主子……”
“今兒你出去了大半天,就沒見著什么有趣兒的事兒?”青燁若有所指地開口。
“啊?”風(fēng)一沒想到青燁留下自己只是問這么個問題,按照主子的脾氣來說,自己若是說不出主子想要的東西,那后果……風(fēng)一不敢再想,他的思緒飛速地轉(zhuǎn)起來,有意思,有意思……什么能讓主子覺得有意思……風(fēng)一雙眼一亮,連忙道“有有有,風(fēng)一正好有個事要和您講來聽。”
說著,風(fēng)一試探地道“今兒屬下路過將軍府的時候,正碰上個趣事兒……”
風(fēng)一一口氣將將軍府里的事盡數(shù)說出,說得那叫一個生動形象,直說得唾沫橫飛,口干舌燥,才堪堪住口,繼而滿臉期待地看向青燁。
玉床上,青燁一手把玩著頭發(fā),輕笑一聲“御宏安最近似乎很閑?”
風(fēng)一眼皮一跳,果然,就聽見男人接著道“去給他找點事做,別有事沒事就瞎跑,跟個沒腦子的蠢狗一樣。”
風(fēng)一心里默默同情太子,連忙應(yīng)了聲,才退了下去。
可憐的御宏安,惹誰不好,偏生惹了主子,唉。
——
次日。
天尚且未亮,顏墨月就起了床,整個人坐在落雪閣的小松林里,雙腿盤膝而坐,慢慢按照《云絲》里面所記載而調(diào)息起來。
內(nèi)力不似其他,是需要日積月累修煉而成的,昨日在齋佛堂,顏心元情急之下所流露出的點星內(nèi)力自己還是招架不了,不能躲避,只能硬生生地看著那茶杯落在身上。
若是今后面對其他人之時自己還是如此無力,又談何復(fù)仇?
現(xiàn)在的自己較之從前,還是太弱。
一個早晨的時間眨眼而過,直到彩玉前來叫顏墨月吃飯,顏墨月才從這種狀態(tài)之中醒過來。
用了早飯,顏墨月喚了香兒進來,替自己換了件湖藍曳地飛鳥描花長裙,外罩了個戴帽兔毛披風(fēng),先是去齋佛堂看了看仍舊處在昏睡之中的余氏,這才慢悠悠地帶著彩玉出了府,坐上早已備好的馬車,往學(xué)堂走去。
因著今兒是顏墨月第一天上學(xué)堂,又沒有顏如雪和顏卿卿帶著,臨出門前顏心元特意囑咐了許多,又著人提前和學(xué)堂的夫子打好了招呼,是以顏墨月進門的時候并沒有遇到太多阻礙,除卻一路上的各色古怪目光,倒也相安無事。
此時還未到上課時間,顏墨月進了學(xué)室,鬧哄哄的房間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紛紛落在顏墨月身上,偷偷議論起來。
這個女子如此面生,卻生的貌美,一身衣物也是頂富貴的,也不知是何來頭。
此刻,位于窗邊的幾個女子正談著胭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