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臉色淡淡,正是御宏安,與御宏安并肩而行的男子手中握一把折扇,笑的親和,乃是珍妃之子,七皇子御雨軒。
這三人……怎么會到這兒來?
眾人屏息,等著三人走近了,才先后恭敬地行了禮。
顏墨月眉頭挑了挑,毫不猶豫地隨著眾人一同下跪,同時視線隱秘地掃過三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按照禮數(shù),自是先給皇子行禮,然攝政王權(quán)傾朝野無人不曉,是以這行禮的順序便顛倒了過來,若是換成往日,御宏安的臉色定會鐵青無比,然今日,他卻泰然自若,仿佛沒有感受到這屈辱一般。
顏墨月心底一瞬間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最后隨著眾人一同起了身,乖順地低下頭,一副謹慎守禮的模樣。
青燁環(huán)視了一圈眾人,路過顏墨月的時候停頓了一瞬,繼而移開,聲音清冷如虹“今兒你們的先生病了,本王一向心善,所以特地應(yīng)了你們先生的請求,給他代課。”
這話一出,不少人身上都閃過一道絕望之意。
攝政王上課,還是上的騎射課程……一節(jié)課下來,他們不會……不會都死了吧。
似乎是看出有人心中所想,青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叫一個溫柔“放心,只要你們好好學(xué)習(xí),本王定不會為難于你們的。”
……
眾人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顏墨月暗中翻了個白眼,開始后悔來上課了。
青燁身后,御雨軒不禁失笑,也不多說什么,徑直找了個座位坐了下去,視線不經(jīng)意地落在顏墨月身上,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御宏安跟在御雨軒身后,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一副與本太子無關(guān)的模樣,甚至于連顏如雪對他拋去的深情眸光都視而不見。
顏如雪見狀,不禁羞惱地咬了咬下唇。
太子殿下……緣何今日對她如此的冷淡,難道自己給余氏下毒這樣可笑的事情他就相信了么。
思及此,顏如雪怨毒地瞪了一眼顏墨月,心里盤算著要怎么將此事重新扣在顏墨月的頭上,不論如何,她不能失了太子的心。
一堂課在前所未有的安靜之中開始了。
火一跟在青燁身后,此刻一步上前,高聲道“騎射一門難度本就不大,一會攝政王先演示一遍,而后由將門之子女先上前效仿,其余人隨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堪無比。
都是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姐公子們,就演示一遍,哪里就能學(xué)會了,攝政王這也……也太隨意了吧。
雖然如此,眾人卻是一點意見都不敢提,更有甚者連連點頭,一副極為贊同的模樣。
而顏墨月此刻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關(guān)注演示幾遍了,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將門子女先行,就是指的自己。
試問在場所有人中,將門自是最先指的將軍府,而自己身為將軍府的嫡長女……
顏墨月深吸一口氣,壓制著想立刻抽搐一旁的劍將青燁撕碎的沖動,眼里夾了冰直直地朝那人射去。
一道極為憤怒的視線落在身上,青燁唇角的弧度卻隨之擴大了幾分,似乎心情很好,柔著嗓子開了口“本王只演示一遍,看好了。”
最后一句話夾雜了內(nèi)力,在眾人耳邊響起,宛若雷鳴,所有人身子一抖,下意識地抬起了頭,視線落在草場中央的白袍男子身上。
男子迎風(fēng)而立,墨發(fā)紛飛,忽而一步上前,翻身上馬。
也不見男子如何動作,馬就隨之急速前行了起來,男子穩(wěn)穩(wěn)立于馬背之上,從容不迫,看也沒看遠處的草靶,玉手一翻,馬身上的箭便浮現(xiàn)于上,男子一笑,拉弓,搭箭。
“嗖——”的一聲,箭就穩(wěn)穩(wěn)地插、進了靶心。
整個過程不過眨眼的時間,等眾人回過神來,男子已經(jīng)重新立于了草場中央。
優(yōu)雅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