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了場,瑟瑟發抖的走到了馬旁。
顏墨月的視線在場中掃了一圈,在路過御宏安的時候略微停頓了幾秒,就對上了御雨軒復雜的目光。
顏墨月苦笑了一聲,移開了視線。
她畢竟不是原主,即便此刻御雨軒已經看出了什么,她也無法解釋,就像自己至今都不知那日御雨軒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受傷,又是如何與從前的顏墨月相識的。
一個父親不疼母親不在的,孤苦伶仃,沒有任何依靠的女孩,是怎么和高高在上的,由皇帝最寵愛的珍妃所出的七皇子扯上瓜葛。
實在是……令人費解。
一上午的課下來,所有人都仿佛脫了一層皮似的,直到青燁離開,太子與御雨軒相繼離開,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仿佛劫后余生,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卻又透著隱隱的興奮。
江月白和顧知許在下課的時候就拉著顏墨月離開了草場,幾人風風火火地上了各自的馬車,約好用了午飯之后在胭脂樓門口匯合,才離開了學堂門口。
經歷了今兒上午的這么一件事,顏墨月也沒等顏如雪和顏卿卿,對車夫低聲說了句回府,就閉上了眸子。
至于顏如雪和顏卿卿兩人要怎么回府,那就不在自己思考的范圍之內了。
等到了將軍府,香兒低聲叫了顏墨月一句,顏墨月才睜開眼,眸底一片清明與冷漠,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與香兒一同下了車。
進了門,就見到安寒梅正低聲在顏心元身邊說著什么,而顏心元則是出奇地沒有對安寒梅沉著臉,甚至于臉上有著淡淡的愉悅。
香兒不由得有些詫異,驚訝于顏心元竟然就能這么原諒安寒梅,她低下頭,掩去一瞬間的表情,才默默跟在顏墨月身后,對著兩人行了個禮“老爺,夫人。”
顏心元與安寒梅聞聲抬頭,安寒梅臉上立刻掛上了和藹的微笑,幾步走到顏墨月跟前,眼神往她身后瞟了瞟,有些詫異地道“大姐兒,你二妹妹和三妹妹呢?”
說著,安寒梅就欲伸手去拉顏墨月,似乎有些著急。
顏墨月不著痕跡地躲開安寒梅的手,幾步走到顏心元面前,低聲道“父親。”
“嗯,”顏心元點點頭,看著這個出落的愈發美麗動人的大女兒,眼底閃過一道滿意,才道,“今兒早晨據說是顏如雪和卿卿與你坐了同一輛馬車去的,怎的現在就見到你一人?”
提起這事兒,顏墨月頓時有些為難,小臉慘白,支支吾吾地卻是說不出話來。
見狀,安寒梅更加心急,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步上前扯住顏墨月,語氣冰冷“她們怎么了,你到底將她們怎么了,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如雪和卿卿可是你妹妹啊。”
事實上,顏如雪手里的那封情書就是安寒梅找人仿寫的,為的就是要讓顏墨月在京城徹底抬不起頭來,然此刻她沒見到自己的兩個女兒,心里仿佛有火在燒一般,唯恐事情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亦或者兩人出了什么意外。
然安寒梅越是著急,顏墨月就越是說不出來,一副委屈的而又害怕的模樣。
顏心元終于看不下去了,此刻他的眉頭已經緊緊地縮在了一起,他厲聲道“夠了!”
一句話,里面夾雜著怒火與滿滿的不耐煩,頓時將安寒梅驚醒,她下意識地松開了手,卻仍舊恨恨地瞪著顏墨月。
“你看看你像個什么樣子,哪里還有個當家主母的風度,”顏心元毫不留情地斥責道,又看向香兒,大手一指,“你說。”
香兒身子抖了一下,無形間與顏墨月交換了一個眼神,才將今兒上午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香兒每說一句,顏心元的臉色就陰沉一分,直到最后幾乎已經黑的仿若鍋炭一般。
安寒梅的臉徹底失了血色,她萬萬沒想到,本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