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開,格外喜歡多吃,尤其喜吃甜食,一月時間一過,這蠱蟲便會開始在宿主的身體里作祟,直到將宿主徹底耗死。”
一股寒意涌上趙竹的心頭,他與自己的兄長對視一眼,兩人的眼底同時浮現(xiàn)出滔天的殺意,趙竹不由得上前一步,緊緊地握住了顏墨月的手,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道“墨月……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謝謝你……”
顏墨月微微一笑,溫和地拍了拍趙竹的肩膀,調(diào)侃道“你可別跟我套近乎,我還沒忘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對我那些諷刺之言呢。”
“噗。”江月白也跟著笑出了聲,她看了顏墨月一眼,“好你個記仇的小丫頭,今兒我算是見識了,以后啊,可是不能說你一句不好呢,否則你指不定要記仇到哪一年。”
“你知道就好。”顏墨月笑著回答。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頓時將屋內(nèi)的氣氛沖淡了不少,就連趙竹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
互相調(diào)侃了幾句,顏墨月才重新將視線落在床上的趙夫人身上,此刻后者臉上那種灰白的死寂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她閉眼沉睡著,就像一個營養(yǎng)不良而又睡著了的正常婦人。
“趙夫人這身子到底是敗了,雖然這蠱蟲被我逼了出來,卻仍是需要調(diào)養(yǎng)數(shù)十年乃至更久的。”
若是顏墨月能在狩獵結(jié)束之后就去趙竹的府上拜訪,或許趙夫人還不至于變成今天模樣。
聽了顏墨月這話,屋內(nèi)幾人頓時徹底松了一口氣,趙主與趙陽對顏墨月更是感激不盡,大有一番肝腦涂地報恩的意思。
顏墨月并不想這兩人做什么,只是又拿了紙筆細(xì)細(xì)的寫了一些趙夫人應(yīng)該多吃或又應(yīng)該少吃的東西。
幾人都沒有問顏墨月,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又為什么懂得這些,在這京城里誰又沒有一些屬于自己的秘密,更何況有些東西也不是他們應(yīng)該問的。
趙卓一開始根本沒抱希望,沒想到顏墨月還真的有辦法,連太醫(yī)都看不出來的病癥也解決了。她此刻又暗自慶幸不已,若不是在狩獵的時候自己與顏墨月解開了矛盾,成為了朋友,自己的娘便……
想到這里,趙竹冷笑一聲,看向趙陽手里的瓶子“這東西也該讓香夫人嘗嘗是何等銷魂的滋味才是。”
“那是自然,”顧知許臉上也浮現(xiàn)一抹冷色,她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鬢角,視線落在窗外,隱隱有一股子殺伐之意,“香夫人欺壓了你們太久,也是時候收點利息了。”
這幾人中,除卻顏墨月,顧知許最是沉穩(wěn)大方,能讓她也露出這樣的表情,可見今日之事也實在是讓顧知許的,心里極為不舒服。
從前只是聽趙叔說,而今竟親眼看了一會,在座的幾位都是正經(jīng)的嫡女,多少心里都十分厭惡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妾室,府里的小妾手段也見識的多了,能做到如此囂張,公然給主母下蠱的還是第一個。
幾人又低聲聊了幾句,就聽得一個小丫鬟匆匆進(jìn)來,臉上是壓制不住的狂喜與幸災(zāi)樂禍“小姐,公子,顏小姐,顧小姐,江小姐。”
趙竹看了看這丫頭,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那丫鬟一路跑過來,喘息了幾口才道“奴婢剛剛聽菊兒說老爺去香夫人那邊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將香夫人都罵哭了,香夫人氣不過,捂著肚子說肚子痛,可是老爺竟然也沒有多說什么,更沒有再為香夫人請大夫,只說讓香夫人好好反省,就怒氣沖沖地走了。”
“據(jù)說姥爺走了之后,香夫人將一屋子的瓷器全砸了呢。”
趙竹笑了笑,卻并沒有多少得意,只是淡淡的諷刺道“果然,落了他的面子,即便是再受寵愛又能如何。”
這話也不知是在說自己,抑或是趙夫人,還是香夫人。
趙竹連一聲爹都不愿意再稱呼趙明,可見趙明的所作所為,真的讓她寒心了。
只是……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