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二妹妹。”
看著女兒這副模樣,顏心元心里最后一點懷疑也消失殆盡,他難得地伸出手來,拍了拍顏墨月的頭頂,只是安慰道“你先冷靜一下,坐下吧。”
顏墨月卻沒說話,有些麻木地站在原地,臉上是深深的悲痛與不可置信,直到花兒在自己身后輕聲提醒了一句,她才猛地回過神來,呆滯地坐在了顏心元身旁。
她這副反應可謂是天衣無縫,就這一番表現,就可以完美地將自己從中摘離出去。
顏卿卿和顏鴻才坐在一旁,顏卿卿紅著眼眶,忍不住心里暗罵一句“裝模作樣”,看向顏墨月的眼神愈發冰冷。
她沒想到姐姐就這么被這賤人害死了,她一定要給姐姐報仇,親手送這賤人下地獄為止。
安寒梅的目光則是始終陰冷地落在顏墨月身上,那副瘋婆子模樣,看的顏心元心底愈發的厭惡。
很快,仵作就到了府中,然仵作怎么看都一口斷定顏如雪是逆水而死的,安寒梅不愿相信,一口氣換了四個仵作,說法卻沒有絲毫改變,她終于崩潰地大叫起來,整個人往顏墨月身上拳打腳踢,然未靠近顏墨月,就被顏心元一巴掌甩了出去。
顏心元只是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安寒梅,又轉向顏鴻才“看好你母親。”
顏鴻才心里一驚,他還從未見過母親如此失態的模樣,也未曾見過父親今日這般,他心里暗暗有了思量,不敢再多耽擱,叫人將安寒梅拖了下去。
直到夜深,也未曾查出什么,最后得出結論,顏如雪是自己失足落水不慎而死。
顏墨月等人干坐了一晚上,離開的時候,她最后上前看了一眼顏如雪的尸體,這尸體被泡的有些發腫,臉部扭曲,有些看不出顏如雪原來的柔美小臉,唯獨其耳后的一小塊胎記清晰可見。
顏墨月沒有說什么,有些沉痛地哀悼了一會,在顏心元的再三催促下,帶著花兒回了落雪閣。
顏如雪落水而亡的事情在府內掀起了軒然大波,落雪閣的丫鬟們都巴巴地守在院門口,見著顏墨月平安回來,才各自松了口氣,一窩蜂散了,各干各的去了。
顏墨月見狀,不禁失笑。
直到進了門,花兒才松了口氣“小姐,剛剛可嚇死奴婢了。”
顏墨月困得只打哈欠,聞言,她看了小丫鬟一眼,搖了搖頭“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瞎害怕個什么勁兒?”
花兒一邊替顏墨月更衣,吐了吐舌頭“奴婢見著夫人那模樣就害怕。”
“你啊——”顏墨月點了點小丫鬟的額頭,有些無可奈何,“下去睡覺吧。”
花兒有些害羞地一笑,替顏墨月吹滅了蠟燭,才輕著步子退了下去。
次日一早,顏墨月練完了功,用了早飯,瑩兒默默出現在了房間內。
“小姐,”瑩兒的聲音里有一絲躁動,“昨兒晚上二少爺與夫人聊了個徹夜,今兒一早二少爺就帶著軍符匆匆向著軍營而去了。”
顏墨月本對著銅鏡擺弄著自己的發髻,聞言,她的動作一頓,唇角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二哥哥這是忍不住要動手了么……”
瑩兒點頭“依奴婢所見,二少爺這是想調了自己手下的兵回來。”
“二哥哥果然與二妹妹不同,”顏墨月從匣子里拿出一根雙牡丹飛花簪,將頭頂原先的簪子褪下來,插上新的,才吩咐彩蓮拿了件狐毛披風,開了門往外走去,一邊道,“走吧,今兒咱們還要奉命去給老夫人買藥材,可不能耽擱。”
一出門,一道影子就撲了過來,正是狗爺,它的爪子扒拉著顏墨月的裙角,使勁想往上跳。
顏墨月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東西不是說什么冰谷白狼么,怎么越養越像只狗。
果然是糊弄小孩玩的。
余氏今兒一大早就派了齊嬤嬤來傳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