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鳳眼微微瞇了瞇,有些探究似的看了一眼顏墨月,忽而輕輕一笑
“是么……”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帶著不可抗拒的魅惑力,“本王想起來本王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這地方除了你我再無第二個自由之人,你大可隨意逛逛。”
說吧,青燁的身子轉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整個房間只剩下顏墨月與昏迷不醒的墨家幾人。
顏墨月美眸里閃過一絲復雜。
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最終感激的看了一眼青燁消失的方向,上前兩步,站在墨家眾人面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過了一會兒,顏墨月才手掌一揮,內力分散成幾股,分別擊打在墨家幾人面前。
幾個人頭腦清醒過來,立刻感受到渾身的劇痛,忍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破口大罵道“有種你就給我們個痛快,你想要的情報沒有人會告訴你!”
墨城更是直接啐了一口“青燁,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混賬東西,即便你擔著攝政王的稱號,全天下人也知道,你不過是個無恥之徒,今日我便以墨家全家的性命起誓,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不得好死!”
用整個家族為什幾乎可以稱之為最惡毒的詛咒了,然而意料之中男人的憤怒并沒有襲來,空氣中緩緩響起了一道清脆而又動聽的女聲“你倒是好大的膽子,整個墨家?”
女子冷冷一笑,聲音森然“墨城,你以為你是誰?”
眾人這才看清,房內根本沒有青燁的身影,唯獨一個一身白色斗篷的嬌俏女子罷了。
不知怎的,看著面前只是個女人,那墨城松了一口氣,他仔細打量了幾眼顏墨月頓時面色大變。
這女人不就是當日在春風樓里與青燁那個狗東西混在一起的賤人么。
墨城的瞳孔微微一縮,眼底閃過一抹忌憚,繼而是濃濃的殺意。
他可沒忘了,這女人只憑自己一人就破了墨家眾多子弟的劍法。
“一個走狗罷了,說好聽了,那叫走狗說的直白點,不過就是攝政王的一個玩物,”墨城冷哼一聲,滿是不屑的看向顏墨月,“若不是那日我被纏住,定會一劍殺了你。”
“殺了我?”顏墨月笑得花枝亂顫,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墨城,笑得有些輕蔑,“就憑你現在這副模樣?”
言罷顏墨月的身形突然行至面前,手里的單子就狠狠的刺進了墨城的肩膀,再那么輕輕一挑,墨城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墨長老!”那幾名墨家子弟一驚,頓時焦急的喊了起來。
“住口!不過是一點小傷,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墨城立刻怒聲制止了所有人的聲音。
那幾個墨家子弟欲言又止,卻最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閉上了嘴。
反觀莫成,他說完那句話之后臉色就變得更加蒼白,幾乎透明,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從他額頭滾落,再混著血水滴落到地上,顯得尤為恐怖。
顏墨月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愈發襯得她的小臉瑩白如玉,美麗無比。
她有些可惜的,嘖嘖了兩聲,挑了挑眉“墨城長老一身墨家功夫就這么去了,卻還強撐著,可真是讓我佩服。”
“你胡說什么?”墨城大驚,死死地瞪著顏墨月。
與此同時他的心則是怦怦的狂跳起來,他突然想起那日顏墨月破掉墨家子弟的動作,又聯想到剛剛顏墨月將簪子插進自己身體的位置。
墨城的一顆心幾乎要飛出來,他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女子,一字一句的開口“你到底是誰?難不成是墨家出逃在外的叛徒。”
唯有此等說法,才能解釋這一次又一次的巧合。
聞言面前的女子卻是輕輕笑了起來,那聲音邪魅而狂妄,又夾雜著絲絲凄涼,然后盡數化為無盡的冷意與殺氣,仿佛地獄之中爬出的奪魂女鬼,讓人一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