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懷疑女兒,女兒無話可說。”顏墨月垂下眸子掩住了眸底的情緒,淡淡的開了口。
“只是二妹妹落水這事,千真萬確與墨月無關(guān),”顏墨月直接忽略安寒梅要吃人的眼神,徑直繞過她與顏卿卿進(jìn)了屋子,視線落在尚未蓋棺的棺內(nèi),那張顏如雪臨死前被泡的發(fā)白發(fā)臭的面孔此刻更顯猙獰,似乎是在訴說著這可憐的女子臨死前的不甘,“墨月雖與二妹妹有所矛盾,但墨月一向是個心善的人,又怎么可能對二妹妹下如此狠手呢?”
顏卿卿當(dāng)即冷笑一聲“你少裝模作樣了,你不過是嫉妒姐姐無論是才華還是美貌都要勝你一籌,所以才做出這等子萬人唾罵的事情。”
一邊說著顏卿卿走到顏墨月身后,滿臉的厭惡,伸出小手就要去打顏墨月。
顏墨月眼底閃過一道寒意,面上仍舊笑瞇瞇的,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步,閃過了顏卿卿的手“三妹妹,你才剛剛被解了禁足,若是還想再回去呆著,直說便是。”
“你——”顏卿卿氣得渾身發(fā)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才沒有上去直接跟顏墨月廝打起來,“哥哥已經(jīng)回來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幾天!”
“卿卿,住口!”安寒梅面色一變,打斷了顏卿卿的話。
與此同時,她飛快的看了一眼顏墨月,見顏墨月臉上并無異常,才放下心來。顏卿卿青被安寒梅如此嚴(yán)厲的呵斥,心里劃過一絲不滿,不禁撅起了嘴背過身去,小聲嘟囔著“娘,我不過是說實(shí)話而已,既然你沒本事對付這個賤人,二哥哥一定會幫你的。”
“你給我住口,”安寒梅頓時怒了,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小女兒竟然如此蠢笨,安寒梅伸手一指門外,“你現(xiàn)在就出去。”
顏卿卿是安寒梅最小的女兒,也是安寒梅最后一個孩子,自是從小就受盡了萬千寵愛,平日里別說是責(zé)罵,就是重話都沒有說過一句,她的眼眶頓時紅了一圈,跺了跺腳,頭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
安寒梅母女兩人之間的對話顏墨月恍若未覺,她轉(zhuǎn)過身默默的走到棺材旁邊,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女子的聲音緩緩響起“母親這是怎么了,就算二妹妹不在了,可你還有三妹妹呀,如今三妹妹正在氣頭上,您這樣做豈非有損母女感情。”
女子邊說著話,邊默默凝視著顏如雪,仿佛在替她禱告似的,一句話落,顏墨月緩緩轉(zhuǎn)身,桃紅色的裙角在地上開出一朵刺眼的花朵“還是說,母親是在掩飾什么……”
安寒梅的心里一跳,眼底徒然閃過濃烈的殺意,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顏墨月,忽而冷冷一笑,不屑的聲音極為刺耳“不愧是賤人生的賤東西,就是如此,上不得臺面,和你那個狗娘一樣,都該死。”
顏墨月瞇了瞇眼,唇角的笑意愈發(fā)深邃,她在房間里緩緩踱著步子,最終停在了安寒梅面前。
顏墨月本就比安寒梅略高一些,此刻兩人對立而視,當(dāng)下幾乎一見便分曉。
一個明媚,一個憔悴,一個宛若暖陽少女而有活力,一個卻是夕陽西下時光不再。
顏墨月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母親這些日子著實(shí)憔悴了不少,或許是父親忙于朝堂政務(wù),沒有仔細(xì)著母親的身體吧。”
提起顏心元,安寒梅臉上的冷意更重,卻是沒有說話。
自自己解禁以來,她與丈夫之間的關(guān)系就陷入了冰點(diǎn),更何況又出了如雪這檔子事,顏心元連帶著厭惡了自己最愛的女兒,也將她這個妻子一同冷落,縱使他千般討好,萬般討巧,也沒能換來顏心元多看一眼。
此刻被顏墨月這么一說,安寒梅從悲痛中回過神來,發(fā)覺顏心元竟已許久未曾過來看過她,也從未踏入顏如雪的靈堂一步。
饒是如此,安寒梅也絕不允許自己在顏墨月面前露出一絲一毫多余的表情,她轉(zhuǎn)過身子,徑直走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