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聲來“小姐,以后有這種活,您干脆給香兒去做,奴婢在老爺面前差點笑場。”
此話一出,香兒不禁瞪了花兒一眼,徑直走到桌邊倒了杯熱水塞到花兒手里,才點了點花兒的額頭,笑道“你個小蹄子,少來編排我,要我說,下次就把你關(guān)屋子里,全都交給彩蓮去做。”
“那可不行,”花兒吐了吐舌頭,喝了一口水,臉色才紅潤了幾分,“不過今兒你們是沒看見,老爺將二少爺帶到書房,竟然掄起劍柄,當著奴婢的面將二少爺打跪下了。”
說到此處,花兒臉上陰晴不定,有些心驚“我從來沒見過老爺如此斥責(zé)于二少爺,平日里二少爺可是老爺最大的驕傲……”
顏墨月淡淡地開了口,聲音不咸不淡“父親這就是做給你看的,也沒什么奇怪的。”
顏鴻才以為憑借自己對顏心元的掌控,能將今日之事最大化地縮小影響,殊不知顏心元體內(nèi)的火毒已經(jīng)深入骨髓,早已不再是半年前他所見的那個父親。
更何況……顏墨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隨手將狗爺放到地上,站起身子行至窗邊。
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在自己明確警告之下,竟然還帶人闖入自己女兒的院子,這樣的事,莫說是將軍府,就是平常人家,傳出去也足夠丟人現(xiàn)眼,何況是對鎮(zhèn)國大將軍顏將軍顏心元來說。
最主要的是,顏如雪一事,沒有人比顏心元心里更清楚了。
自己的兒子似乎并不是他所期盼的那樣睿智而識時務(wù),這對顏心元來說可是一個十分惱怒的事。
擅自將兵營里的人帶出,是死罪。
一切的一切,都會將顏心元從兒子回府的巨大喜悅中飛快的拉出來。
顏墨月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香兒“桂嬤嬤的兒子在府中最近過得如何?”
香兒想了想,道“他的兒子在府中做管事一職混的不錯,不過這些日子似乎是因著三姨娘與夫人之間無形間的斗爭,而是受到了波及,處理事情有些不順心。”
“三姨娘么……”顏墨月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自己跟自己玩耍的狗爺身上,淡淡地開了口,“安寒梅越來越不受顏心元的寵愛,三姨娘的機會似乎也快到了,三姨娘有所浮躁也是理所當然的。”
“小姐,那三姨娘背信棄義,一轉(zhuǎn)頭就將您賣了,咱們可萬萬不能再相信她了。”花兒跺跺腳,一臉憤恨。
香兒卻是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花兒“就知道你是個笨蛋,咱們小姐可從來沒有信過三姨娘,不過是讓三姨娘誤以為我們信了罷了。”
“啊?”花兒有些后知后覺,小臉上還是一副懵懂的模樣。
香兒不禁翻了個白眼,將花兒拉到一旁,嘀嘀咕咕地解釋起來。
也在這時瑩兒推門進了房間。
她的臉上遮著面紗,只是仍舊能隱隱看出臉頰上的一抹粉紅,以及耳垂處那淡淡地晶瑩剔透的粉色,她似乎有些氣惱,呼吸急促,腳步加快了幾分,進了門,走到顏墨月的旁邊,默默的站下。
“小姐,那三人已經(jīng)處理好了。”瑩兒開口。
顏墨月看了這小丫頭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心里想著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將青燁放在她這里的兩個侍衛(wèi)派回去了。
顏墨月想了想,起身,從床頭的箱子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打開,里面是滿滿的金子,她將這盒子遞到瑩兒手里“桂嬤嬤最近想必正為兒子的事發(fā)愁呢,你且將這些送過去,她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瑩兒會意,點了點頭,就面無表情的出去了。
顏心元將顏鴻才帶回書房之后,就再也沒有一丁點多余的消息傳出來,整個府里只道是二少爺被老爺帶進書房,委之以重任。
并沒有多余的閑言碎語傳出來,顏墨月的落雪閣也守口如瓶,是以整個府里一片風(fēng)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