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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我總覺得六公主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江月白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咬了咬牙,“早知今日,當初我便不該招惹他……”
顏墨月看了一眼江月白,知道她口中所說的他并不是御語嫣,而是公良玉宇,她嘆了口氣“你心里明白便好。”
江月白臉色更加蒼白,終是沒有再說什么。
——
六公主宮。
六公主乃是死去的齊貴妃親生女兒,自小受盡陛下的寵愛,便是其簡簡單單的一個宮殿,都比其他公主要富麗堂皇幾倍,宮中奇珍異寶應有盡有,處處彰顯著浩蕩的皇恩。
然而此刻,宮殿里的氣氛分外嚴肅與緊張,惶惶之氣令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六公主坐在座位上,越想越氣,站起身來,一把拿過多寶閣上的一件上好的瓷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兩個賤人!”
“公主殿下息怒,”一個宮女瑟瑟發抖地上前,繞過一地狼藉,安慰道,“不過是兩個大臣的女兒,等到宮宴之上,公主殿下略微用些手段便可將之玩死,又何必生氣,平白傷了身子。”
“手段?”六公主猛的轉頭,死死地盯著這個說話的宮女,下一秒,她抽出身旁侍衛腰間的長劍,狠狠地刺入了宮女的肩膀,聲音尖銳,宛若癲狂,“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善用手段,卑鄙無恥,比不上那江月白清清白白干干凈凈了?”
那宮女吃痛,悶哼一聲,嚇得連連搖頭,額頭上的汗珠瞬間就滾了下來,她一下跪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頭“公主殿下饒命,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
六公主手中的劍轉了一個弧度,劍尖在宮女的身體里翻轉著,血水一股一股的流出,看上去十分血腥恐怖。
宮內其他的下人不禁也跟著發抖起來,盡一切可能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以免下一秒,六公主的怒火便波及到自己。
六公主狠狠地折磨著地上的宮女,似乎還覺得不夠,忽而輕蔑一笑,將長劍拔出,劍尖順著那宮女的脖頸,微微一挑,那宮女身上的衣服便被六公主劃了個粉碎,翩翩落下,露出里面赤,裸的身子來。
少女的身,體白嫩好看,六公主身后的幾個侍衛太監雙眼頓時一亮,有些貪婪地看著地上的女子,視線來回穿梭。
“公主殿下…”那宮女幾乎要哭出來,想要找些遮掩物遮住自己的身子,奈何六公主的劍就在她的脖頸上,使得她動彈不得。
六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宮女,視線在她胸口處轉了轉,對著身后的一個太監道“你,過去玩兒。”
那宮女的臉上一下子就失了血色,然而六公主冰冷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她只能強忍著逃跑的沖動。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太監滿臉淫/光的朝自己走來。
她可以一頭撞死在這里,以免受辱,然她全家老小都在六公主手里握著,她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但她不能不管家人的命。
那太監很快就到了宮女身旁,看了一眼六公主,六公主對他點了點頭,不耐煩的催促道“快點!”
太監點點頭,如狼似虎地撲向了那宮女。
一場活春宮就這么在宮殿內,在眾多人面前上演。
六公主慵懶地倚在椅子上,瞇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輕柔“早晚,我要讓那賤人也嘗嘗這滋味,讓她再也沒有臉在京中活下去,再也沒有臉出現在玉華法師面前……”
*
顏墨月和江月白一路往宮殿里走去,因著臉上的巴掌印太過明顯,江月白讓身邊的婢女尋了個面紗戴在臉上,才緩步進了宮殿。
此刻的大殿內,官員子女們幾乎已經到齊了,江月白進來倒也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唯獨李夫人的視線落在自己女兒臉上,見著那礙眼的面紗,眉頭微微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