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幾日不見,你本事倒大了不少,”青燁的聲音緩緩自耳邊響起,夾雜著淡淡的愉悅,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若是本王不出手,你只怕早就準備好取那女人的命了吧。”
顏墨月的臉上浮現一絲殺意,恭恭敬敬地道“臣女一介普通女子,又如何能置齊妃娘娘于死地呢,攝政王說笑了。”
聞言,男人倒也不急著回答,他慢悠悠地飲下杯中的酒,瞇了瞇眼,才懶洋洋地開口“齊妃現在還不能動。”
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顏墨月纖長的睫毛顫抖了兩下,點了點頭“臣女曉得了。”
“你就不問問為什么?”
青燁的手指兜兜轉轉,給自己滿上一杯酒,垂下眼,盯著杯中清澈透明而散發著淡淡幽香的酒,似笑非笑。
顏墨月笑“攝政王的命令,不論原因,臣女自是要服從的。”
青燁挑了挑眉,有些慵懶,又于這之中帶了三分邪魅,男人的大手挑起女人的長發,在掌心肆意地把玩著,仿佛什么上好的玩意兒一般,愛不釋手。
“果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大手隨著男人的話而微微收緊,繼而猛地下扯。
顏墨月吃痛,迫不得已伏下身子。
兩人面對面,眼對眼,距離近到呼吸可聞。
青燁定定地打量著顏墨月,將那女子精致的眉眼描繪入心,眉如遠山,不描而深,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唇似紅纓,不染而朱。
偏生這般小家碧玉的組合之下,又因著她上挑的眼角,而生出一抹狂妄來。
這樣的女子,自古最能吸引男人的注意。
“你那二妹妹死了,太子如何?”聲音低沉,隱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囂張。
顏墨月只覺胳膊撐咋地上有些發酸,她動了動,才開口回答道“太子如何,又與臣女有什么關系?”
這回答似乎取悅了眼前的男人,他喉嚨中發出愉悅的淺笑,慢慢松開了顏墨月的頭發。
顏墨月心里松了口氣,剛欲從地上爬起來,那只大手轉而扶向自己的腰肢。
用力,帶著顏墨月向前。
女子驚呼一聲,身子被迫緊緊地貼在了青燁身上,男人的另一只手捏著顏墨月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開口“那日本王代課,太子在場,回去之后,他可向皇帝提過想重新求取你為妻呢。”
男人每說一個字,聲音就冷了一分,到最后,手上的力道徒然加大,幾乎要捏碎顏墨月的下巴。
御宏安,要重新求娶自己為妻?
顏墨月眼底閃過一抹疑惑,更多的是厭惡,這男人又煩什么病,到底有完沒完?
顏墨月強忍著疼痛,努力開口,唇角卻是帶著笑的,“臣女有了更大的價值,攝政王該高興才是。”
“如若臣女嫁給太子,便是一人兩當,既能為攝政王奪得將軍府的消息,又能從內部打進皇家,一舉兩得,攝政王……何樂而不為呢。”
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說出的話也頭頭是道,幾乎讓人無法反駁。
青燁捏著顏墨月的手力道松了三分,他盯著身前的女人,眼底不知何時被黑暗所覆蓋。
“呵呵……”輕笑聲自耳邊響起,“你能這么想,本王也很欣慰。”
顏墨月眼底流過一絲諷刺。
然下一刻,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攝政王……還請您自重。”
遠遠看去,昏暗的溫泉旁邊,一男一女正曖昧地貼在一起。
男人的大手放在女子纖細的腰肢處,女子長發披肩,如同上好的綢子,鋪了滿背。
男人躺著,女人趴著,仿若一對才子佳人,又生出三分旖旎之色。
這本是一副靜止不動的場面,唯獨破壞這份美感的,便是男人正挑開女子腰間束帶的動作。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