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月簡直要對這個男人無語,齊妃與自己的事情若不是他非要橫插一腳,顏墨月還不至于如此之早地徹底與安寒梅翻臉。
且不論這男人是出于好心還是壞意,怎的此刻聽起來好像還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顏墨月白了一眼男人,道“無論如何,今晚齊妃娘娘可是幫我臣女大忙,幫了臣女,也就是幫了攝政王,殿下難不成還要恩將仇報不成?”
青燁挑眉。
這女人偷換概念的本事倒是愈發的爐火純青了。
“你倒是好心思,”青燁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女子頭頂的青玉簪子,繼而指尖一挑,頗為惡劣地將女子的一縷發絲挑出,“打的一手好算盤,將本王與齊妃利用了個透。”
江月白處在兩人身旁,見著青燁的動作,臉幾乎要滴出血來,從小到大,她所接觸的規矩都是男女有別,別說如兩人現在這般親密的動作了,就是與別的男子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都很少。
她干脆轉過身去,不再看那兩人。
青燁的余光掃到江月白的動作,心道這女人還算識相,才笑瞇瞇地看著顏墨月,低聲道“你說,本王拿些什么做報酬為好?”
顏墨月不自覺地后退一步,卻感到腰間不知何時攀上了一只大手,手緊緊地摟著自己,令她動彈不得。
女子纖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才抬眼“攝政王想要的東西,此次宴會結束,臣女自會雙手奉上。”
“還有……”顏墨月忽然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道,“你要是再不放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青燁定定地盯著女子的小臉,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三分,卻后退一步,捂住胸口,道“你要作甚,本王清清白白的一個男子,你莫要太過分!”
顏墨月“……”
江月白“……”
兩個女子的臉同時一僵,不同的是,顏墨月滿臉的惱怒,而江月白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剛剛那句話……是攝政王說出來的?
江月白吞了吞口水,突然有些后悔拉著顏墨月跑出來了。
在她看來,哪怕是剛剛呆在那里繼續面對玉華法師,也比眼前這情景好了不止一倍。
她今晚見著了攝政王的太多不同,只怕顏墨月一走,攝政王就會將她滅口……
顏墨自是沒有注意到江月白的心思,她臉色沉沉,就那么盯著青燁,下一秒,女子轉身就走。
她實在是不想再跟這個神經病一樣的人多呆一秒鐘。
男人默默地注視著顏墨月的背影,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喂。”
青燁將視線轉向江月白。
江月白身子一抖,沒說話。
青燁眉頭皺的更深,他耐著性子,再次開口“本王說……”
“攝政王,臣女錯了,臣女不是故意的,”江月白緊閉雙眼,連連擺手,哆嗦著嘴唇道,“您別殺臣女,臣女什么也不知道。”
說話期間,江月白甚至沒有勇氣轉身面對著那個兇名遠揚的男人。
一股子深深的無力感涌上青燁心頭。
是他的認知有問題,還是出了別的差錯,怎生自己與眼前這女子根本無法交流溝通。
江月白一口氣說完,身后遲遲沒有反應,她心跳越來越快,生怕下一秒那男人就將自己殺了,然而,單獨面對攝政王的時間越長,她心底的恐懼就越深,終于某一刻,江月白緩緩轉身,想要確定那人是否還在原地。
然,下一秒,她就微微瞪大了眼。
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時換成了玉華法師。
顏墨月徑直向前走,也不管身后的兩人,到了大殿門口,她深吸一口氣,剛欲抬腳進殿,身旁一陣風刮過,男人的聲音便自耳后傳來“想進去,問過本王的允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