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
顏墨月被男人剛剛的動作弄得臉頰發燙,她咽下糕點,咳嗽了一聲,笑了笑“臣女與攝政王畢竟出京在外,未免被別人識破身份,臣女才稍作偽裝,否則外人見我對您如此尊敬,只怕會起疑心。”
“哦?”青燁的聲音抬高了幾分,“然而我們現在是在馬車內,請問顏小姐,誰會看到?”
“……”顏墨月沉默了一會,實在是想不出說辭,她干脆保持沉默,一手拿起一塊糕點,遞給青燁,“攝政王別光顧著說話,吃點東西。”
青燁看了一眼女人拿著糕點的手,那女子說完,另一只手拿起糕點自顧自地吃著,他眨了眨眼,緩緩靠近,咬了一口糕點,故意懲罰性地咬在顏墨月的手指上。
顏墨月一愣,繼而閃電般地收回了手指。
看著指尖微微發紅的印記,顏墨月狠狠地瞪了一眼青燁,聲音諷刺“攝政王看著人模人樣,臣女倒是沒想到您是屬狗的。”
“彼此彼此,”青燁唇角的笑意愈發擴大,“算起來,你倒是咬了本王數次,本王不過收取一點利息罷了。”
青燁此人的厚顏無恥之程度遠遠不是自己能比的,顏墨月很干脆地閉上了嘴。
只是……她眼底有些復雜,今日一用青燁準備的早點,她終于肯定了,自己院子里那廚子就是這人手邊的。
難怪自己無論做了什么,他都事無巨細地全數知曉,原是早早就在落雪閣埋下了自己的人。
馬車上的時間總是很難打發,時間剛過了晌午,顏墨月就有些撐不出了,眼皮一闔一闔的,打起了盹。
畢竟她昨晚沒怎么睡好,又一直做噩夢,加上今兒一大早便被高公公叫到了宮內,現在困意上涌,她很快靠著車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顏墨月感覺自己仿若靠在了一個冰冷卻結實的胸膛之上,似乎有人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后背,耐心而溫柔。
她努力睜眼想看看那人是誰,卻睡得更沉。
再次醒來的時候,周遭已經有了喧嘩吵鬧之意。
顏墨月揉了揉眼,男子平凡無奇的臉就映入了眼簾。
“呼——”
顏墨月猛地起身,警惕地看著眼前人。
須臾,她才放松了身子,揉了揉額頭,打了個哈欠,調侃道“攝政王的人皮面具倒是好看,臣女看著,比您本人好看多了。”
“你就是欠調教。”
青燁掐住女子的臉,聲音低沉“我們已經到了蒲縣,一會出去,收斂點,不要惹是生非。”
顏墨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我二人看上去,似乎攝政王更像是惹是生非之人吧。”
說話間,馬車已經停在了一間客棧前面。
這女人說話倒是愈發的放肆。
青燁看了一眼顏墨月,曖昧的氣息噴薄在女子耳邊“出門在外,叫相公。”
“叫什么?”顏墨月忍不住高呼一聲。
“咋咋呼呼的,像個什么樣子。”青燁自己自顧自地一只手攬住顏墨月的腰,將一定面紗帽罩在顏墨月頭上,帶著她下了馬車,道,“若是不想被那些無心之人覬覦,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就按我說的做。”
顏墨月默然,透過面紗看向門口的“聚德”酒樓,聲音里帶了絲不可置信“不過小小一個蒲縣,哪里來的如此之大的酒樓?”
要知道,蒲縣不必京城,乃是出了名的貧困縣,然……她看了看周遭繁華的環境,哪里有一絲一毫貧困的影子。
“這縣令還是頗有本事的。”顏墨月心里分析著,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瞞過皇帝,而每年從上面要來大筆的救助銀,需要打通許多關節,做好不少工作。
這縣令能將一切治理的井井有條,此人不容小窺。
思索間,瑩兒以及雷一已經跟在了兩人身后,主仆四人先后進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