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豈敢如此囂張。
這么想著周圍的人,頓時低聲議論起來,指指點點的目光不斷的在江月白與男子之間穿梭,曖昧不堪。
“你再不住口,我便要叫官兵了!”允兒自幼被李夫人訓練著,跟在江月白身邊,又豈是這男子三言兩語就能唬住的,她頓時抬高了聲音。
豈料這男子絲毫沒有畏懼,他舉高了手中的信紙,直接一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江月白的手腕。
允兒一驚,再想去攔那男子,已經來不及了。
光天化日之下與男子若是有了肌膚之親,對江月白的名聲可謂一個不小的打擊。
也在此時,江月白退后了一步,緊接著抬起手來,給了男子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在人群之中響起,女子的力氣不大,卻十分清脆,頓時令周圍陷入了沉默。
短暫的沉默之后,則是不時傳來幾個人的叫好之聲。
女子看著柔弱無比,更是剛遭逢大難,臉色慘白,眼眶發紅,但是渾身卻散發出一股子倔強的感覺,無形中散發出一種難言的吸引力。
那男人沉默了幾秒,終于反應過來,他目呲欲裂,聲音發狠,抬手就朝著江月白的小臉打去“給臉不要臉是么!”
這巴掌帶著十成力氣,若是落在女子眼,臉上沒有個1半月是消不了腫的。
這一瞬間,男人身上偽裝的儒雅氣息頓時消散殆盡,余下的只有狠厲與陰霾,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江月白咬了咬牙,步子繼續后退,試圖躲開男人的巴掌。
下一秒男子的手便被握住,巨大的力道自手腕處傳來,生生捏碎了他的腕骨。
冰冷的聲音夾雜著無盡的幽暗與聲音緩緩響起“十息之內滾,否則死?!?
這聲音出現的突然,不是女子的聲音,而是十分好聽的專屬于男人的磁性嗓音,然此刻這嗓音被濃濃的戾氣所遮蓋,顯現出聲音主人不平靜的內心,以及狠狠的殺意。
江月白與在場眾人均是一愣,允兒則是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玉……玉華法師?”
江月白與玉華法師之間的事,女兒是隱約能猜到一些的,但是兩人私下的交集她卻是一點不知,此刻見著玉華法師路過此地,替自家小姐出了頭,頓時有些雀躍起來。
那男人很快反應過來,手腕處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發出聲音,讓他仍舊死死地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白袍男子,忽然冷笑一聲“我當你為何不肯認我這個未婚之父,原是早就在外面有了奸夫,茍且之下,自是忘了我這個夫君。”
他話說完,整個人的身子就直接被玉華法師一腳踢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動作十分不雅,周圍人卻是一點違和的聲音也沒有發出,反倒叫起好來。
在明齊,玉華法師的聲望及其之高,而他作為一個出家之人,自是不可能與女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剛剛那男子的話,就是在赤裸裸的侮辱他,就是玉華法師不出手,周圍也一定會有人忍不住上前去打他的。
那男人兩次吃憋,身子疼痛欲裂,他說不出話來,卻是不肯服輸,死死地盯著面前這沒有頭發的男人。
玉華法師沒有再理會宛若死狗一般的男人,轉身看向身后的江月白“你的未婚夫?”
語氣是詢問的,聲音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江月白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她搖了搖頭,最終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解釋。
玉華法師周身的溫度更低,視線緊緊的落在那個一臉蒼白的小女人身上。
頓了頓,他近乎固執的,又重復了一遍“……未婚夫?”
這般發問,江月白的臉色卻愈發蒼白,她不斷的搖著頭,終于抬眼與那男人相對“是不是我的未婚夫,又與玉華法師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