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來了,那一定是聽到了的,思及此,許多人心中暗暗后悔起來,不知會不會因為這些話而使得自家父親在朝堂上受到影響。
顧知許冷哼一聲“大家都是同學,更何況……如今校考在即,倒是不怕成績不好,丟人現(xiàn)眼了?”
那幾個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心里因著江月白的話而有些不悅,面上仍是不敢有過多的表現(xiàn),臉上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閉口不言。
顧知許見狀,冷哼一聲,才拉著顏墨月離開了原地。
等出了院子,顧知許面上的從容不迫才散去,有些發(fā)愁“這些人落井下石之態(tài),實在是太過可恨。”
顏墨月笑了笑,安慰道“京中之人慣是如此,且人都不能免俗,便是你我,也保不準會不會有那么一天。”
顧知許沒有再開口,到了自家馬車前,她一頓,轉頭看向顏墨月“咱們抽個時間,叫上趙竹,去看看江月白吧……”
她有些欲言又止“家里剛剛遭逢大變,如今又……”
縮到最后,顧知許噓了聲。
只能說是命運弄人吧。
與顧知許約定好了時間,顏墨月才上了將軍府的馬車。
車內,彩蓮小臉有些發(fā)白,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壓低了聲音“小姐,校考之后就是科舉,二少爺這些日子日日在院子里發(fā)奮學習,奴婢當真心慌。”
這話可以說是大不敬了,然彩蓮說的是大實話。
這將軍府內誰人不知顏墨月兄妹與顏鴻才兄妹一向不合,甚至是敵對的狀態(tài),若是顏鴻才考中了功名,加上他鎮(zhèn)西少將軍的稱號,只怕會一飛沖天,徹底壓在顏鴻軒與顏墨月頭上。
顏墨月眼底閃過一道疑惑。
這小丫鬟往日里是不會想起這些的,今兒……難不成是看到了什么?
她不動聲色地笑笑,道“二哥哥想考取功名,可普天之下,才子數(shù)不勝數(shù),要想拔得頭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顏墨月的視線落在彩蓮身上,后者的心一跳,她終于忍不住,憤憤地開了口“小姐……今兒早上,奴婢路過二少爺?shù)脑鹤樱娭贍斦凇?
“正在調戲夫人院子里的飛喜。”
也是因此,小丫鬟受到了驚嚇,落跑回了落雪閣,一天都心神不寧的。
女子聞言,眼底閃過一道諷刺之色。
“安寒梅被顏心元軟禁在院子里,一步不得外出,二哥哥竟還有如此心事,當真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
語氣諷刺,滿是不屑。
也不知怎的,顏墨月眼前閃過白姨娘的臉。
白姨娘一心想置顏鴻才于死地,等校考一過,這機會,也該來了才是。
女子唇角的笑容愈發(fā)諷刺,閉上眼,徑自休息起來。
一路回了將軍府,顏墨月直奔自己的落雪閣而去,一進院子,倒是一愣,繼而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這笑語女子平日里對著外人的笑容不同,沒有一絲一毫的做戲,完全是發(fā)自內心的,將顏墨月一雙眼睛染得亮晶晶的。
“哥——”
顏墨月輕聲開口。
顏鴻軒放下手里的書本,抬眼,看著自家妹子,臉上掛著的事和煦的笑容“回來了,累不累?”
顏墨月看了門口的花兒一眼,花兒立刻會意,小跑下去,不一一會就將顏墨月私藏的,上好的茶葉抱了過來。
顏墨月親自接過花兒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親自給顏鴻軒泡茶,這才笑語盈盈地回答著“不累,比起這京城里的血雨腥風,學堂里的環(huán)境簡直是桃園。”
說著,顏墨月轉頭,將花兒手里裝著開水的水壺拎過來,十分細致地洗著茶“這茶可是德妃娘娘賞的,皇宮內也僅此一份,一會你可得嘗嘗。”
花兒在一旁笑彎了眼“大少爺,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