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見到。”百謹回道。
王上眉眼深沉,顯然有自己的思量。
王后卻迫不及待的開口,“王上,在百謹的居所出現這等危險之物,百謹脫不了干系。你想想,為何平日沒有,為何歸荑時常去水殿沒有遇到這等毒物,偏偏柳西去就遇到了呢?說不定這就是他的陰謀!”
“百謹,你說這可是你所為?”百音面上看不出喜怒。
面對這種無厘頭的質問,百謹似乎已經習慣了,并不慌亂的行禮稟道“回父王,此事與百謹無關。我與柳西不過只有幾面之緣,平常亦無來往,我并沒有理由去害她。”
“不,你有!”
阮真冷冷的看了眼百謹,對王上道“王上,前幾日王后因柳西連累二殿下受傷之事責罰了她,因此引得母子之間發生沖突。后來王后為著二殿下考慮,將柳西留在凌云宮調教了幾日規矩,這才將人送了回去……”
“你說這些與眼前之事有何關系?”王上沒有耐心,打斷了阮真的話。
“王上,當時大殿下為柳西求情,表面上做了好人。如今再來這么一出……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后容不下柳西,對一個小小侍女趕盡殺絕呢!”
阮真話落,王后也是一臉感傷,對王上道“別人怎么說我倒不在意,只是……愿兒對兄長敬重,若是他誤會了什么,這不是叫我們母子反目嗎?”
“母后此話怎么說?兒臣豈會如此是非不分?”百愿忙道,“父王,依兒臣之見,此事與母后和兄長都沒有關系,倒像是有心人設計,欲使我天家失和。”
五上對于百愿如此重親情的表現十分滿意,“此事就交給你去查吧。”
“是!”百愿應下,但心中很是擔憂。
“王上,兇手可以慢慢查,但柳西怕是等不了了。若能盡早抓到兇手,或許就能得到解藥……”
阮真掃了眼百謹道“二殿下若想救柳西,怕還是要從大殿下和水殿開始查起。”
哼,就算這件事不能栽到百謹頭上,離間了他們兄弟二人的感情,柳西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果然,對柳西的擔心占據了百愿的所有思緒,他看著百謹道“水殿出現這種有毒的白貂,兄長可曾察覺得蛛絲馬跡?”
“不曾。”百謹道。
百愿很著急,“怎么會毫無所覺?以兄長的功力,若有人進入水殿范圍,不可能沒有察覺才是!”
“愿兒!你這孩子真是糊涂!沒有人進入水殿而不被察覺,除非他自己做的。既是他動的手,怎么可能把解藥交出來?”王后在后面又添了一把火。
王后一行人無論如何都想把這件事扣到自己頭上,而自己的親生父親卻高坐殿中冷眼旁觀。百謹抿了抿唇,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但到底還是心有不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隱忍下所有的情緒,神色冷淡的開口,“母后與其緊盯著我,不如去查查那將柳西引來我水殿的侍女,和她拿來的那些蘭花糕是怎么會回事。”
“大殿下真是好算計!自己做下的事,打算推給一個小小的侍女就行了嗎?”王后冷笑。
在一旁毫無存在感的歸蕪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此時卻突兀的開口,“那侍女確實要好好查查,因為我發現那蘭花糕里確實有多種藥材,單獨食用倒也沒事,但偏偏遇到了那白貂,被咬后卻成了劇毒。”
阮真和王后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意外。
王庭的醫官,王后和阮真自然有辦法拿捏。她希望他們怎么說,那么結果就是怎么樣的。只是她們都未曾想到,這個歸蕪居然通曉藥理?
不過王后并不懼,一雙利眼盯著歸蕪,“你又是何人?小小年紀就信口雌黃,醫道藥理也是你能拿來玩笑的?”
“這是我表姐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