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瞳孔猛縮。剛剛屬下呈上來的那張紙,寫的是當初九聆部落的過往,以及九聆部落的殘部流落南部叢林的消息。他拿不準他們到底知道多少,于是打算來試探一番,沒想到……
“失敬,失敬!原來是少神!”他起身尊敬的行禮,起身不卑不亢的道:“少神怕是弄錯了,我南彝部落從來就沒有什么主公。”
“至于這位……可是桓王朝大殿下百謹?”他的目光落在百謹身上,似乎對于百謹的身份很是忌諱。
“不,我此番前來是以歸族少主的身份拜訪,并不是什么王朝少神。而百謹亦不是什么大殿下,他不過是你們主公的一位很親近的故人。所以還請閣下代為通傳。”歸荑道。
中年男人靜默了很久,才開口,“抱歉二位,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當年就因為少主輕信了別人,導致滿族被滅。如今,他不敢再相信任何人,那樣的慘痛的經歷,一次就夠了!
歸荑沒有說話,似在考量著什么。
“閣下應該知道,我若是有惡意,以我歸族的勢力,你們這個部落早已不復存在。就算我不親自動手,只要將你們九聆部落遺族的身份泄露出去,你們如今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南益的臉色頓變,眼神銳利如劍,緊緊的盯著歸荑,手握在配劍上,整個人蓄勢待發。他腦中不停的轉動,思考著將這兩人永遠的留下來的可能。
百謹第一時間站在歸荑面前,還算客氣的道:“我們確實并無惡意,我此番前來不過是來拜訪一位長輩。正如歸荑所言,我們若有惡意也不必等到現在了。”
然而不論百謹怎么說,南益都毫不為所動,反而充滿敵意,“大殿下不愧是百音的兒子,果然是能言善辯。”
百謹神色暗了暗。這便是剛剛一直沒有開口,由歸荑出面的原因。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對于這些人來說太過敏感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站在百謹身后的歸荑緩緩開口,“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只有我們兩個人吧?實不相瞞,這件事情從十年前我真正理解了自己的婚約時就開始調查了,為此我還特意訓練了一支擅追跡尋蹤的精銳……”
“難怪!”難怪能將他們查得那么清楚。
“你也別急著拒絕,先去稟報吧。說不定我歸族對你們的大業有益呢?”以武力威逼之后,歸荑熟練的開始利誘。
南益覺得他們很古怪,但也不知道哪里不對。他看了看歸荑,又看了看百謹,心中有了一種猜測。
難道是這位大殿下不甘平庸,對那個位置也有想法,這才利用這位歸族少主的勢力,想要掌控南部叢林?
呵,跟他父親果然是一路貨色!
并不知道當年南絮在王庭之中經歷了什么的南益,看向百謹的眼神更加不屑了。不過礙于歸荑的話,也不得不先派人去稟報,而自己則隨后帶著二人前往。
他們走過了一條長長的木頭鋪就的棧道,又走座石橋,一座精巧的院落出現在眼前。
這個院子用竹籬笆圍了起來,在這個季節,周圍的籬笆上爬上了許多滕條,開著朵朵白花,很遠都能聞到清幽的香味。
院中倒是布置得簡單,沒有養什么珍惜的花卉,路邊的野花隨意在院子一角開著。院中有幾株不知名的闊葉樹,為小院帶來一片蔭涼。
歸荑走在百謹身邊,見他已經到了門口了卻停了下來,她回身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讓他慢慢放松下來。
百謹深吸一口氣,對歸荑笑笑,“我們進去吧!”
“嗯!”歸荑放開他,和他一起走進去。
這個竹屋比之前議事的地方小一點,屋里的陳設卻極其簡單。里面臨窗的位置坐著一位中年女子,她正對著棋盤正在研究棋譜。
一身素色衣裙太過素凈,顯得她身體格外單薄。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