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們走吧。”柳西出來,看著站在屋里的歸荑道。 歸荑點點頭,帶著她去往水殿。 此時,原本清幽寂靜的水殿從蘭谷開始就四處站著守衛,這樣看起來用重兵把守也不為過了。歸荑看到就不悅的皺起眉頭。 看來她的決定沒有錯,她若不拉著柳西來這遭,大殿下的處境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此時的歸荑已經知道在審水師的時候百謹做的事了,也已經猜到王上這是對大殿下猜疑很重了。別人不知道,但百音很清楚百謹是南絮的兒子,他的母族就是九聆族的人。 百謹在殿上雖然親手殺了水師,看著是沖動氣憤之舉,但事實上也是讓水師死得更輕松了。百音不可以不懷疑百謹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會懷疑他是否也參與此事之中,繼而這疑心就會無限擴大,猜忌百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什么,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有了這一番猜忌,他對百謹就更加忌憚了,所以名義上是禁足,但卻派了這么多守衛來把守水殿。 歸荑也不是不可以自己一個人來看望百謹,但如今柳西才是百謹的未婚妻,為了柳西和百謹的名聲,她還是需要把柳西帶在身邊一起過來。 同時也是讓王上看看,今日的大殿下已經不是曾經的大殿下了。歸族愿意念及舊情,莫君的愛女也是大殿下的未婚妻。同時也讓王上從猜疑中清醒清醒,不敢對百謹做得太過。 “站住!你們是什么?來這里做什么?” 她們兩人剛一靠近,就有人將她們攔下來。 “我是歸族少族長歸荑。”歸荑指了指身旁的柳西,“她是莫君的長女,大殿下的未婚妻柳西。我們二人前來,是來探望大殿下的。” 那侍衛聽了這話,連忙緩了神色,恭敬的對兩人行禮,但卻還沒有讓她們進去,“大殿下被禁足水殿,不得探望。” “不讓人去探望,這話可是王上親口吩附你的?”歸荑明知故問道。 想也知道,王上不會親口吩咐這種話。百謹禁足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大殿上殺了水師,可以說他是沖動易怒,可以說他是行動無禮……這些理由隨便一個都可以讓百謹禁足水殿。但本來派守衛封鎖水殿就已經是過份之舉了,若王上真的說過這樣的話,那就不是禁足,已經是囚禁了。 但百謹所做所為,還不到被囚禁的地步。畢竟他殺的是罪人,維護的是王上和王后。 果然,這守衛聽了歸荑的話一臉為難。 “這倒沒有……”王上怎么可以這么吩咐他們,但王上雖然沒說,把他們派來這里不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沒有,那你們就沒有權利不讓我進去。不過我也不為難你,你現在派人去請示王上,就說我和柳西想去看望大殿下,問王上是否允許?”歸荑對他道。 這人臉色更加為難了,你一個少神一個莫國大公主,親自問這事,王上怎么可能不允許。他若是不允許,拿什么理由給你們? 雖然如此,但差事還是要辦的。那守衛明顯是這批人的領頭的,他對下面的人吩咐了一聲,自己親自去了。 歸荑和柳西被請入了蘭谷的小亭里。 歸荑在亭中坐下,看著這滿谷的花草,葉子上已經沾了一層灰,顯然是多日沒有人打理了,看起來也沒有往日精神了。但那隱于綠葉之下的黃白小花依然綻放,微風吹過,就能聞到縷縷清香。 沒多久那人就來回話,放她們進去了。 剛踏入水殿殿門,歸荑就看到庭中花樹下坐著的白色深影。他面前有一個棋盤,此時棋盤上已經鋪了一半的黑白棋子,他手執黑子看著棋盤沉思,連頭上花樹飄落的粉白花瓣落滿他的衣袍也沒有注意到。 “原來一個人也可以下棋啊?”柳西看到就越過歸荑跑了過去,在百謹的棋盤前停下。她看了幾眼,沒有看懂,不過還是驚嘆道“自己和自己下棋,大殿下真是太利害了!” 百謹抬頭看了看她和歸荑,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相迎。他一起身,衣服上的粉白花瓣隨著他的動作飄落,空氣中似乎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你們怎么過來了?快請坐。”他將棋盤移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