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百謹接二連三的承受著打擊,此時聽到歸荑沒事,心里才放松了些。 歸紫言十分自然又迅速的將一粒藥丸塞到他手里,低聲道“盡快服下,可保你元力不斷,筋脈不毀,如此,或可以堅持下來。你放心,只要你堅持下來,我必讓巫醫全力救治你。” 百謹借著歸紫言的阻擋,將藥服下,“多謝神女。” “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我怎么和荑兒交待?荑兒對你的心,你可明白?”歸紫言問。 百謹低了低頭,低聲而又沉重的道“我明白!神女放心,我一定會活著的。” 他要活著,這是母親的愿望。 他要活著,才能看到那些仇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便好。”歸紫言嘆了口氣,為了不讓阮天悠起疑,她很快就離開了。 她本不愿去看百謹受刑,但又怕阮天悠在其中做什么手腳,于是整個過程都緊緊的盯著,也親眼看到了百謹受著怎么樣的痛楚和折磨。 渾身是血的百謹,帶著血淋淋的傷口,被放進了特治的藥湯里,頓時額頭青筋暴起,刺骨的疼痛從傷口向身體里侵入,一會兒灼熱似火,一會兒寒冷似冰。 他一直咬牙堅持著,在心里默默的想著歸荑,想著她在退婚后為自己做的一切。這樣他的靈魂才能得到片刻安寧,至少他現在不是一無所有,他還有歸荑! 歸紫言側頭不忍去看,心中對阮天悠和百音的不滿又添了一層。阮天悠心狠也就罷了,但是王上……百謹可是他的兒子啊! …… 遠在陳地的柳西,上次找借口留在陳地,沒有隨歸紫言回去。但是這次…… “我畢竟還是大殿下的未婚妻,他生母親剛剛去逝,我不管怎么說也該回去看望一下。更何況,這里的事情已經了結,我們也應該回去了。”柳西對百愿道。 對于百謹,百愿此時心情更加復雜了。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些恩怨糾葛。看來他們兄弟終究是回不去了。 “也好,我也正好回去看看兄長。”百愿這次沒有強留,和柳西一起回了王庭。 他們回去的時候百謹已經受完刑。當時奄奄一息的百謹,眼看是要活不成了,哪成想歸族的巫醫更是將他救了回來。 不過阮天悠也不急,巫醫能救他性命,但是他的元力也練不回來了,說不定以后再也不能習武了。 百愿回來先去見了王上王后,柳西一個人來了水殿。 水殿一如往常的寂靜,只是這次水殿多了一男一女兩個侍者照料百謹起居。而這兩個人,柳西都是沒有見過的。 “我是柳西,我來看看百謹。”她對那個侍女道。 那個侍女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諷刺,低頭冷淡的道“多謝你能記掛我家殿下,不過現在大殿下正在養傷,剛剛已經喝了藥睡下了,不便打擾,你下次再來吧。” 這個時候讓大殿下見到她,那不是給大殿下添堵嗎? 柳西沒有在意侍女的態度,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同往日,她已經能聽出侍女說的不過是推脫之辭,也沒有為難她,只是將手里帶來的東西遞給她,“這是我給百謹帶來的補身體的藥,你替我交給他吧,我明天再來看他。” 侍女接過她的藥,等她走了,轉身將這些東西扔到一個不用的房間里鎖了起來,然后拿出歸族送來的藥為百謹熬制藥湯。現在百謹身上的傷必須內服外用同時治療。 晚上,百謹醒了,依舊吃不下什么東西,只喝了點藥,泡了藥湯,由另一位男侍從給他上藥。 “今天可有什么人來過?” 原本他的水殿就沒有什么人來,現在來的人就更少了。百謹見他神色有幾分不對,故有此一問。 “沒什么,不過是聽說歸荑少神已經醒了,她還讓人送來了許多補身的藥材,殿下明天不論怎么樣,也多少用一些膳食,這些全是歸荑少神讓歸蕪專門為您定制的藥膳,對你的身體恢復很有幫助的。” “荑兒醒了?她怎么樣?我不是說過,不必將我受傷的事情告訴她的嗎?”百謹聽到這個消息,好似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一些,人也看起來有了一些精神。 “殿下放心,少神已經沒事了,只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