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莫問青之間一向生疏,如今更難有純粹的親情了。所以只要莫問青對歸紫言有著基本的尊重,歸荑對于自己和莫問青的父女之情從不強求。
“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我只知道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你要真想去的話也可以,但一定要把歸衡帶上,有他在身邊保護你,這樣我們才能放心。”歸蕪再不喜歡莫問青,他也是歸荑的父親,她不能阻止歸荑。
歸荑想了想,點頭,“好。”
她現在元力還沒有恢復,也就不逞強了。
……
水殿。
百謹端坐于書案后,肅著臉對下面站著的人道:“傳令下去,將阮國太子謀害二公子的證據交到二公子手里。另外,再收集其他幾位公子結黨營私,暗地里對阮國太子動手的證據,呈到阮國太子面前。”
“是,殿下。可是……這些證據……要是沒有呢?”
百謹的眼神頓時凜冽了幾分,“我說有,那就一定會有,你可明白?”
下面那人頓時了悟,“殿下放心,就算沒有找到這些證據,我們也會給他們造一個出來!”
“去吧!記住,無論如何一定要讓阮國內亂,而且越快越好。”百謹交待。
“殿下放心,阮國國君這些年來身體越來越不好,本來阮國的形勢就已經是暗流洶涌了,我們再添一把火,必定能讓它亂起來。”
“我記得阮國國君所生的兒子,除了那七位公子之外,還有一子?”百謹輕點著桌案,若有所思道。
“稟殿下,阮君確實還有一子,不過是阮君與一舞妓一夜風流所出。后來那舞姬帶著孩子獨自生活,被阮君夫人發現并賜死,那孩子卻并未被認回,只是以仆人之子的身份在阮國王室活著,受盡欺凌。”
“很好,派人接觸這位公子,只要他肯為我所用,必要時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百謹道。
“可是殿下……若是此時不能擔當重任,那……那不是壞了殿下的事嗎?”
百謹淡淡的笑了,“那人能在如此環境之下,安然活到現在,手段心性非常人可比。”
只有消除了阮國的隱患,才能徹底剪除廢后的羽翼。
……
柳西獨自在宮中養傷,已經多日不曾外出。
原本莫問青是想將她帶回莫國的,卻被王上強留了下來。
這天明玉宮中迎來了一位客人,一身紅衣的百運看到柳西就揚起了笑容,“西兒,我看你這臉色看起來也沒有什么大礙了,真是太好了,快,跟我去個地方。”
柳西掙開他的拉扯,“你要帶我去哪兒?”
百運故作生氣的扔開她的手,“還能去哪兒,你這么久沒有去看看百愿了,他來看你也被你拒之門外,你難道當真不想見他了嗎?”
“我沒有將他拒之門外,當時是爹爹還在,不想見他……”柳西解釋。
“那就好,那就好!”百運一臉放心的道:“只要不是你不想見他就好!我跟你說,你是沒有看到,百愿見不到你,以為你不想見他,回去以后那個樣子……嘖嘖,終日愁眉不展,借酒澆愁,也有好幾日沒有出昭維宮了,看著真是讓人心疼。”
百運拉著她在屋里坐下,“我跟你說啊,小西兒。雖然你和百愿的父罪是有些仇恨,但那都是上一輩的事情,百愿待你如何你應該清楚,他在此事中是無辜的,你就算生氣也不應該生他的氣啊。況且,如今阮天悠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永遠也出不了那漫寒谷了,這仇恨也該了了。”
“我沒有生他的氣,我……我只是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柳西低頭道。
“你沒有生他的氣就好,走走走,現在就跟我去昭維宮看看百愿去。”百運說風就是雨,拉著柳西就出門,一路上還不忘念叨,“你們當初能傾心相戀,那還得多虧了我啊。這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