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歸荑忽然來了精神,問歸蕪,“柳西呢,她怎么樣?”
“待得知百愿安全逃脫,她倒是安靜了下來。”
……
百愿雖然逃了出去,但阮真已經命懸一線。
阮真是為了他才變成這樣,百愿心中還是感激的,一路逃亡也一路上想盡辦法保住阮真的性命。只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卻覺得身體越來越弱了。這時沒有交戰,自己的傷也上過藥了……
這個時候百愿才察覺不對勁,叫來給阮真診治的醫者,讓人給他也看看,結果得出的結果卻讓他很意外。
“中毒?你確定?”百愿緊皺著眉頭,似乎不愿相信這個結果。
“確實是中毒了。”這位醫者被百愿這么一問,又細細的診治了一番,最后得了這個結論。
“怎么可能?”百愿仍然不能相信。
阮真這時候醒來,聽到這個消息,她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緊張的拉著百愿的手,虛弱而又急切的問,“若是中毒只能是在……”
顧慮到有外人在,阮真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又轉而問道:“你這幾日的飲食可有異常?若有人要動你的飲食,在里面下毒,應該是不可能的。你那邊的事情,我很注意,應該不會有機會下手才是。”
自從她成功讓給莫問青他們下毒后,怕被人報復,阮真對自己和百愿的飲食都格外注意。若真有人給百愿下毒,她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
百愿思索了很久,突然神色一僵,神色懼變,接著卻是一副受了極大打擊的樣子。
阮真看他這樣子,忙伸手示意屋里的人出去,對百愿低聲問道:“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有何可疑之處?”
百愿是想到一些事情,這段時間,除了昭維宮的吃食,他就只在柳西的明玉宮用過飯。而且在百謹起兵前一晚,他還喝了柳西親手釀制的桂花酒。
想到地晚自己去找百謹喝酒,而百謹根本滴酒未沾……百愿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殿下,殿下。”阮真虛弱的聲音沒有能喚回百愿的注意力,只能伸手費力的拉了拉百愿的手指,“殿下可是有懷疑之人?”
百愿想到那個可能,此時滿心苦澀,本不愿與阮真多說的。但是他看到阮真此時重傷虛弱的樣子,還有她眼中真切的關心……她這傷也是為自己受的,她為了自己當真是連性命也不顧。而自己哪怕付出性命也要保護的人卻……
“殿下不想告訴我嗎?”阮真皺起眉,“可是與柳西有關?”
能讓百愿這么維護的,只有柳西了。想到這里,她只覺得心中的痛苦要比身上痛百倍。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就在他面前,卻依然敵不過柳西嗎?
“不管殿下疑心何人,還請殿下告訴我,我們也好盡快應對,為殿下早點尋到解藥。”阮真也不再逼問了,而是虛弱的喘了口氣,拉著百愿的手緊了緊,一含飽含情義的眸子望進百愿的眼底,“我只是關心殿下。無論在何時何地,真兒都會陪著殿下的。”
百愿錯目垂首,眼底明顯多了些許愧疚,聲音低啞的開口,“我最后除了昭維宮的飲食外,就只在明玉宮用過飯。”
阮真眸子轉了兩轉,就想明白了,“毒藥皆有發作的時間,從殿下毒發的時間來看,恐怕和百謹起兵之事脫不了干系,恐怕就在那幾日中的毒。只是……百謹又是怎么在明玉宮對你下毒的呢?”
明玉宮雖然沒有阮真的眼線,但是因為柳玉軫的原因,王上對柳西偏愛,在賜下宮殿之時,明玉宮的人盡皆安排的是王上的人。百謹想要無聲無息在明玉宮動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對于這一點,百愿心里也清楚。正是因為心里清楚,所以他才更不能接受。
“百謹起兵的前一晚,我去見了柳西。”百愿神色不對,也沒有注意到他說完這句話后阮真拉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