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這樣守了一夜,直到凌十到來。
早晨郭羽乾起床又沒見自己姐姐,問了名書才知道郭菲菲剛睡下,他吃完早膳就去了郭菲菲房間,放輕腳步,慢慢推開門,走到床邊,看郭菲菲睡得正香,也沒有吵她,就這么靜靜看了一會,微微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又幫郭菲菲掖了下被角才出去。
君歌在院子外的樹上坐著看郭羽乾出來,等他走到樹下開口“嘖嘖,你這小家伙,你姐姐在睡覺你還在里面呆這么久?”
郭羽乾抬頭笑開,露出白白的牙齒,“師傅,您早啊!”
君歌跳下來,摸了摸他腦袋,“早啊,走,師傅送你去學院。”也不等郭羽乾說話就攬住他的肩膀往外走。
“師傅,這么點路,我自己去就行,你們不用每天接送我。”
“怎么這么多廢話,師傅說送就送,快點。”
“哦。”
最近幾天,劉氏每天在郭羽乾去學院的路上徘徊,凌三在暗處跟著郭羽乾看到就給君歌說起,所以這幾天郭羽乾上下學都有人跟著,君歌整天沒什么事,有時候就直接呆在學院陪他,體育課就教他一些招式,學院里的夫子們都認識君歌,所以也由著他在學院呆著,只要不影響到學院正常上課就行。
劉氏在學院門口轉悠,郭老爺子說了幾次,劉氏每次都說是接自己孫女,老爺子心里明白,只得搖頭嘆氣,心里很無奈,不過好在那孩子身邊都有人跟著,不至于讓老婆子再做出什么蠢事。
南宮錦璃的情況越來越穩(wěn)定,發(fā)燒的時間間隔也越來越長,今天是第三個夜晚,郭菲菲說最晚明天中午他就會醒,像之前一樣,白天凌十和陳御醫(yī)守著,晚上郭菲菲坐在床邊看醫(yī)書守著他,冷冽和冷宿依然盤膝坐在椅子上。
天快亮的時候,郭菲菲揉了揉看書看的發(fā)酸的眼睛,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彎腰摸了摸南宮錦璃的額頭,順著身體往下走,又查看了一下傷口。
南宮錦璃迷迷糊糊感覺有一抹輕柔附在自己額頭,接著是鎖骨處的脈搏,然后下身的被子被人掀開,大腿處癢癢的,接著蓋上了被子,淡淡的梨花香傳入鼻尖,有人再給自己蓋被子。他記得自己被北戎人暗算,對北戎人,南宮錦璃忽地睜開眼睛。
正在給南宮錦璃蓋被子的郭菲菲猛地看到一雙陰寒如潭的雙眸,周身氣息也變得危險,郭菲菲心口一縮,忘了手上的動作。
南宮錦璃看清眼前的人,慢慢收回眼神,聲音沙啞,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話,不過不等他說話,郭菲菲站起身子,退后兩步,不滿的聲音傳進南宮錦璃的耳朵里,“嘖嘖,還真是去閻王殿走了一圈啊,這眼神,夠嚇人的。”
郭菲菲一說話,冷冽和冷宿立馬起身跑到床邊,看到南宮錦璃睜開眼睛,兩人驚喜的叫了一聲“主子!”
南宮錦璃看了自己兩個屬下一眼,然后眼底帶著溫柔,直直看著郭菲菲,由于睡了三天,聲音嘶啞“嚇到你了?”
郭菲菲嫌棄的瞥他一眼,“聲音真難聽,冷冽,去小廚房把鍋里熱著的粥端過來,瞧你家主子憔悴的,那小臉都快趕上花香樓的頭牌一樣尖了。”
冷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答應了一聲就按郭菲菲的吩咐去小廚房拿粥,冷宿看了郭菲菲一眼,皺著眉頭走了出去,他大概有些明白郭菲菲為什么突然生氣,也不是突然生氣,應該是這三天心里都氣著,只是以主子的身體為先。
南宮錦璃不在意他說什么,臉上笑容放大,聲音帶著親昵的叫了一聲郭菲菲“菲菲,你一直守著我嗎?”
“切,要不是怕你在我家掛了,然后皇上派人來抄家滅族,我才不管你呢。”郭菲菲踢了踢凳子,離床遠些,然后抱著雙臂兩眼幽幽的看著南宮錦璃。
南宮錦璃很開心,雖然不知道什么是掛了,不過大概明白她的意思,“菲菲不要生氣,是我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