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床,又冷,又硬。
時凌一這些日子有些養尊處優,竟也睡不著。
她從床上起身,來到窗前,透過開著的窗戶看著外面的夜色。
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遠門。
也是她第一次離司長歌那么遠。
在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方,只有司長歌才讓自己漂泊的心有了絲安穩。
在司家的日子不長,可卻已經讓她有了牽掛。
他雖然寡言少語,可卻也用他的方式給了他所能給的一切。
而自己,也給不了他什么。
唯一能夠為他做的,便是治好他身上的疾病。
而依夜空雪所說的,司長歌的病很難治,藥引要湊齊也很難,哪怕自己真找到藥引,怕時間也來不及。
她不知道司長歌還能陪伴自己多久。
但,哪怕是為了那一絲絲的心動,她也要讓他活到白發蒼蒼,無論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
想到這,她將窗戶關上,在滿室黑暗中離開房間。
客棧里,大多數人都已經陷入夢鄉當中,但,也有人跟時凌一一樣睡不著。
時凌一在經過非云星,云滄漠的房間將腳步放得很輕,收起自己的氣息慢慢的下樓。
黑暗中,只聽一陣細微的噼里啪啦的聲,那是算盤珠子撞擊發出的聲音。
時凌一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看到那簾子后透露出來的燈光。
時凌一沒有任何猶豫的走了過去,將簾子掀起,輕輕敲了下門打開,跟里面的人視線對上。
“這位姑娘,你可是有什么事?”
客棧掌柜在看到時凌一微楞了下,隨后一臉疑惑的問道。
時凌一看著那外表喜氣的客棧掌柜,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白鷹,夜空雪讓我來找你。”
掌柜的聽到這話,眼眸轉了下,聲音微沉的開口,“你就是主人說的那個人。”
時凌一不知道夜空雪在其他人面前如何介紹她的,只是點了點頭。
掌柜也沒有說話,只是站了起來在她身后的書柜上拿了一本書,隨后便見那書柜緩緩的轉動,一道門出現在時凌一的面前。
掌柜朝時凌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自己先走了進去,時凌一也沒有猶豫的跟上掌柜的腳步。
隨著身后書柜緩緩的合上,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時凌一跟在掌柜的身后走在一條昏暗的通道上,直到另一扇門打開,夜晚的風也吹到臉上,時凌一看到眼前一片漆黑的樹林,還沒開口便察覺到一股殺氣。
時凌一眼神一凜,迅速的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隨后也動起手來。
她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對自己動手,但,她也不會客氣。
月,高高的懸掛天際。
而樹下的兩人卻是越打越狠,沒多久,其中一人便被制服。
時凌一掐著對方的脖子,將人控制在樹跟自己之間,雙眸冷酷如暗夜中的孤狼,兇狠中透著股暴戾。
正當她想直接將人殺了,那被死死壓制住的人連忙開口,“停,你,你先聽我說再動手。”
時凌一眼神冷酷,對偷襲她的人,她向來是不輕饒,不過,她現在倒是可以給她機會,看她如何解釋?
而雖然這樣想,但那力道卻沒有絲毫松懈。
“時姑娘,是主人讓我這么做的。”
聞言,時凌一危險的咪起雙眼,夜空雪,他為什么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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