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陵山的雪,似乎沒有停止的時候。
一片片的,落在自己的頭上,發(fā)上肩膀上,哪怕穿得很厚還是讓人感覺到些許的寒意。
滋滋。
聽著雙腳踩在這厚厚積雪上發(fā)出的聲響,時凌一想到跟蹤他們的人,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來歷,跟著他們是不是為了血蓮花。
但不管對方是誰,又為什么,血蓮花她是不會讓給任何人的。
時凌一想著,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司長歌,感覺到對方的手有些燙,而那張本就過分白皙的臉此刻卻更加蒼白。
“長歌,你還好嗎?”
時凌一見司長歌的臉色很不好,蹙著眉頭一臉擔(dān)憂的開口。
司長歌覺得自己身體很難受,他常年生病,知道自己是受了寒,可卻又不想時凌一擔(dān)心便想搖頭說自己沒事,而這話還未出口,他便覺得眼前一黑。
“長歌。”
陷入黑暗前,司長歌聽到時凌一焦急的呼喊聲,還是讓她擔(dān)心了呀。
時凌一都快被司長歌嚇壞了,在他快摔入雪中連忙伸手抱住他,結(jié)果是兩個人一起倒在雪里。
而司長歌也倒在時凌一的身上。
“長歌,你怎么了,醒醒?”
時凌一抱住司長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發(fā)燙。
他,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她早該想到的,他的身體那么弱,而這銅陵山又那么冷。
這下,該怎么辦?
時凌一看著周圍,到處都是雪,甚至連一只動物都看不到。
對了,她有辦法了。
時凌一將司長歌扶了起來后,從自己的身上掏出鎖魂笛,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漫天雪地里,只有這一道笛聲回響,顯得飄渺。
時凌一不知道自己吹了多久,也不怕別人聽見,這時候她除了司長歌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乎了。
而在時凌一越來越急促的笛音下,樹后,一道身影飛快的閃過。
時凌一看那動物速度很快,眨眼間就來到自己面前。
嘰嘰。
圓溜溜的小眼睛,還有那尾巴。
這,怎么那么像貂?
時凌一看著歪著腦袋好奇望著自己的白貂,它,就是自己召喚來的嗎?
這銅陵山竟然有雪貂存在?
時凌一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司長歌生病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他的燒退下。
“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山洞?”
時凌一在將這話說出口以后都覺得自己傻,竟然會問一只動物。
但,在她的話落下后,那只小雪貂還真的在前面帶路,每每見時凌一沒跟上就回頭嘰嘰幾聲。
時凌一開始有點明白暗夜冥給她的鎖魂笛是什么樣的好東西了。
感覺到自己懷里揣的是巨寶,時凌一微抿了下唇。
這笛子是寶,她身旁的人更是無價之寶,無論如何她都要守住。
在這片被雪所覆蓋的世界,一片白茫茫的,周圍更是安靜。
倘若身旁沒有人,還有那只雪貂發(fā)出的嘰嘰聲,這樣的環(huán)境很容易讓人心生絕望。
時凌一經(jīng)歷過很多惡劣的環(huán)境,但來到這世界以后已經(jīng)很久沒遇到這樣的困境。
司長歌發(fā)起高燒,可眼下他們離開也不是那么容易。
在雪貂的引領(lǐng)下,時凌一扶著昏迷的司長歌來到一個山洞里。
山洞不大,想要進(jìn)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見雪貂那小身子竄到山洞里。
時凌一可不像雪貂那樣小,見那雪貂從只有一條縫隙的山洞朝她嘰嘰叫。
雖然聽不懂,卻也知道它是在喊自己進(jìn)去。
時凌一觀察了下周圍,想了想將司長歌背了起來。
這一背,讓她差點整個人被壓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