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原本心中還有怒,一踏進書房便冷了下來。
他看著書房桌子前坐著的男人,一如往昔般從容,高貴。
哪怕發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依然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嗎?
看著一旁桌子上擺放的飯菜,司羽辰愣了下,竟然一口都沒有動過。
“大哥,這飯菜,都冷了。”
司羽辰走上前,修長指尖輕觸了下碗的周邊皺起眉頭開口。
司長歌只是嗯了一聲,但頭都沒抬。
司羽辰想到剛才那些下人說的話,大哥他,該不會真的什么都沒吃吧。
“大哥,究竟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你會跟時凌一和離呢?”他真的想不明白,他們兩人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出門嗎,雖然帶回一個云無多少讓人不太愉快,可那也不至于導致和離。
這其中,究竟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
司長歌沒有說話,眉眼依舊清冷淡漠,而一聽到時凌一這三個字,眼眸深了些許。
“她,現在如何了?”
什么如何了?
司羽辰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時凌一,他還以為他真的不在乎,原來他還是在意,既然在意,那為什么非要和離,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
但,他也不知道時凌一去了哪?
除了那天她走的時候遇見,他就再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也沒有任何她的消息。
看著司長歌,司羽辰搖了搖頭,眼神微黯,“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是嗎。”
司長歌的聲音很輕。
沒有她的消息嗎?
司長歌垂下眼簾,似乎想到什么,臉上的神情更加冰冷。
看著他那如同凝聚起寒霜的眉眼,司羽辰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也跟著頓住。
一陣沉默后,司羽辰還是開口了,“大哥,這些飯菜冷了,我讓廚房重新做。”
他的身體已經好了些,若是再病倒了可怎么辦?
司長歌并不想吃東西,也沒有食欲,便拒絕了。
而見他不想吃,司羽辰一臉不贊同,還是讓下人將冷了的飯菜撤下,重新去廚房做一份。
“大哥,無論如何還是要保重身體。”
話落,擔憂的看了沉默的司長歌一眼還是離開了。
而對他的離開,司長歌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在紙上寫著,可若此刻有人往紙上看,那就會發現上頭寫的都是一個人的名字,滿滿的一張。
時凌一。
她,走的真干脆呀。
是誰跟司諾說過,就算他生氣了也會鍥而不舍的求原諒的。
這三天,他一直等著。
但,她一次都沒來過。
騙子,這個大騙子。
女人,都是騙子。
而自己,卻相信了。
相信哪怕他生氣了,她都會來找自己,跟他解釋。
可結果呢。
司長歌用力閉了閉眼,將所有的心思壓下,看著自己此刻寫著的字,抿了下唇,伸手就要將那紙撕掉,但,撕到一半,到底還是舍不得。
他伸出手,小心的將撕了一半的紙輕輕撫平,看著上頭的名字,一抹憂慮閃過。
一一。
他,終究舍不得恨她的。
只是——
司長歌緩緩的站了起身,走出書房,看著外面的天,想到一些事情,哪怕再多不舍,他還是會依然那樣選擇。
只是她,現在在哪呢?
陽光下,懸崖邊,風聲陣陣,而懸崖邊上是一群蒙面黑衣人。
而她們在這里已經找了三天了。
“大人,我們已經在懸崖找了三天了,還是沒有找到。”
一名黑衣人走到站在懸崖邊上戴著面具的黑袍人面前小心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