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萬籟俱靜。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一處還亮起燈光。
書房里,昏暗的燭火下,傳來細微的摩挲聲,以及那竭力壓抑的咳嗽聲。
那一聲聲的咳嗽,在黑暗中極為清晰。
而此刻,在燭光照映下,坐在書桌前的人一臉的專注。
司長歌看著燭火之下那一張信紙,眸光溫柔而眷戀,他伸出手輕輕的摩挲著紙上的每一個字,似乎這樣就可以跟離開的人靠得很近。
“一一。”
司長歌多少能猜到時凌一的心思,也知道她為什么離開。
雖然心里很難過,畢竟她才回到自己的身邊,他也想跟她重新開始。
可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她選擇離開。
司長歌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若是他有副健康的身體就好了。
可是,想要治好他的病又談何容易。
他都已經無所謂了,可她,卻還是為了能讓他恢復健康而選擇離開。
真傻。
一一,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司長歌放下手中的信紙,想到不知何處的時凌一,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而此刻,在另一個小鎮的一家客棧里,一個身影站在窗戶前,仰頭看著天空那一輪皎潔的圓月。
長歌。
時凌一在離開司長歌之后便到另外一個城鎮,而這里,也方便她跟他們的聯系。
想到這些人,時凌一心里其實是很驚訝的。
沒想到原主也是不簡單。
雖然記憶不是很完整,但是她從這些記憶里得到的訊息就已經足以讓她聯想到許多。
原主她,竟然真的不是時家人。
難怪,難怪時家那些人都喊原主是野種。
原來,原主的父親還是帶著她進了時家。
而原主父親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雖然是帶著原主這拖油瓶進了時家,可卻也占了一席之地,若非死的早,想來原主也不會過得那么艱辛。
只是,在時家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但原主卻也在一次偶然之下認識一個師父教她些武功,只不過那人不收她為徒,只是因為她救了他所以才教了些東西給她。
而這就是為什么原主會些武功卻內力不足的原因。
原主的父親在原主十歲的時候去世,也是那時候原主日子開始不好過起來,而也因為原主跟隔壁小公子關系好,就算是被時家苛刻也好好的活了下來。
后來原主為了能夠變得更強,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功法竟練的走火入魔,雖然性命保住可身體卻變得虛弱,也因此才被時家人逮到機會用來頂替上了花轎。
若非那時候原主身體虛,被強灌下藥,興許就不會死,而自己也不會穿越過來。
時凌一在得到這些記憶后也還有一個疑惑,只不過那疑惑想來也許只有死去的原主能夠解釋得了。
可為什么其他都想起來那最關鍵的卻忘記了呢?
時凌一也頭疼,不過也沒關系,總會弄清的。
想到自己后來遇到的那些黑袍人,這些都是原主父親留給原主的勢力。
因為他們找來,她也就順勢利用了。
不過,原主的身世實在是狗血。
而現在,替代她的是自己。
那,屬于她的一切自己也要奪回。
正想著,便察覺到房間里多了幾道陌生的氣息。
時凌一目光微凜,朝著出現在房間的幾人望去。
“見過少主。”
聞言,時凌一的眉毛微挑,嘴角似嘲非嘲的揚起,“是你們呀。”都已經過了那么久了,她都差點忘記那些人的存在了。
沐玄遠。
自己還是被他找到了。
不過,也無妨。
因為他們現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