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沒人說話。
屋外,風輕輕的吹,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唐墨沒多久就回來了,面帶著笑容。
看著他微笑的摸樣,時凌一的腦子里卻是浮起暗夜冥之前的話語。
用過午膳,時凌一便起身跟唐墨告辭,唐墨一見時凌一那么快就要走,心里還有很多話想要跟時凌一說。
可是,他也知道留不住,一臉的遺憾。
“真的要走了嗎?”
時凌一點了點頭,雖然能夠在這里相遇的確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不過,她還有事要處理,耽誤下去也不好。
唐墨也不是那沒眼色的人,知道時凌一有事也不會跟以前一樣執意跟著,便點點頭開口,“你知道我住的地方,若是你處理事情回來了,那么就過來看看我吧。”
聞言,時凌一眼眸閃了下,輕點下頭應了下來。
跟唐墨分開,時凌一幾人離開那竹屋,走在林間小道上,此刻看著周圍的環境極為幽雅,倒是一個很適合隱居的地方。
司長歌的身體原本就不好,可卻還要處理那么多的公務,這樣的情況下如何養病。
等她找到藥引,她便讓他好好的休息。
他,太累了。
也不知道這會他怎么樣了?
有白慕云在他身邊照看,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怎么辦呢,明明才分開沒多久,自己就想他了。
時凌一抬頭看著天空,天空很藍,很清澈,可是她的心卻全然給了此刻遠在異鄉的人。
而看著時凌一的神情,一旁的暗夜冥微沉下眼眸,明明他就在她的身邊,可她卻在想著別人。
她在想誰,是花臨淵,還是司長歌。
一想到花臨淵,暗夜冥心里的殺氣就忍不住的上涌,若不是他截胡,自己現在跟時凌一的關系也不會那么僵。
而現在她雖然是讓自己跟著,可卻對自己愛理不理的。
暗夜冥知道她心中有氣,便只能忍了,誰讓自己做錯了。
看著她走在自己前方,暗夜冥知道自己真的是栽了,他一向隨心所欲慣了,沒想到會栽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還是他隨手收的徒弟。
一路上,時凌一不跟暗夜冥說話,暗夜冥便靜靜的跟著。
很快,他們在天黑之前便到達屠鳳教的總壇。
暗夜冥看著那些機關,眼里很不屑,就這些東西他還不放在眼里。
時凌一已經見識過屠鳳教里頭的機關,而她又是被沐玄遠邀請過來自然那些機關都解了。
來過一次,時凌一對這屠鳳教也有了點印象。
雖然身邊的暗夜冥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但到底是跟著時凌一來的,在屠鳳教的人匯報給沐玄遠后他也被放進來了。
屠鳳教里頭的機關雖然眾多,但風景卻也不錯。
而且,教里頭,因為都是男子的緣故也都沒有戴面紗,看著倒也是賞心悅目。
當然,跟身邊的暗夜冥一比就遜色許多。
只不過,時凌一并不大想理會暗夜冥,哪怕他一路上已經很克制自己的脾氣了。
“到底該怎么樣你才能原諒我?”
暗夜冥的聲音很低,透著絲憂傷。
時凌一自然是聽的清楚,但她還是沒有反應,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原諒他。
“花臨淵的事——”
暗夜冥想要道歉,話才開了一頭他就氣的想打自己一拳,他怎么好死不死提到花臨淵呢?
而時凌一在聽到花臨淵的名字,心里頓時復雜起來。
他現在估計還忙著打仗,一時半會也不會想到自己。
就算是想到了,以他的性格也不會丟下軍隊自己離開。
花臨淵那人,責任心也是極重,在跟他相處的那些日